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我下意識害怕地垂下了頭。
不能直視客人的眼睛,會被懲罰的。
見我如鵪鶉般,陸修年皺了皺眉,摁滅了手中的煙蒂朝我走來。
“三年不見,還在委屈?”
“看來這里并沒有讓你學乖。”
冰冷聲令我打了個寒顫,我驚恐抬頭,在看到那雙寒眸時又猛地垂下了眼。
“不是的,我沒有委屈。”
我聲線顫抖,聲音越來越小。
陸修年是我哥哥的朋友,十歲那年,我和家人出去旅游,遇到了山洪爆發。
爸媽和哥哥都死在了那場天災里。
唯有我活了下來。
陸修年好心收養了我,我卻不知天高地厚的喜歡上了他。
十八歲生日那天,我喝醉了,闖進他的房間把少女心事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我不記得那天陸修年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他把我丟出了他的臥室。
第二天,我就從各大平臺看到了他攜女朋友出席宴會的新聞。
那天我的心像被一只手擰了一下,悶疼。
之后幾天,陸修年沒再回家,再回來,卻是帶著他女朋友。
不,準確來說,是未婚妻,他們要訂婚了。
三年前,他的未婚妻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斷了腿。
當時家里只有我們兩個人,陸修年沒有絲毫懷疑,認定了我是兇手。
因為這個家里,只有我討厭他的未婚妻。
他說我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天生的壞種。
我這樣的人,就該被好好管教管教。
所以,他把我送到了這個小島上。
原來,都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