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則消息如驚雷般在權貴圈炸開——銷聲匿跡十年的“鬼手神醫”重現江湖,并且就在京中開設醫館,三日后開診。
但這位神醫規矩極大,只醫三種人:將死之人,必死之人,求死之人。
診金更是隨心所欲,可能是一座金山,也可能只是一句承諾。
我戴著那副銀色面具,端坐在新開的“鬼醫堂”內,聽著手下匯報著京城的動向。
顧硯辭在我“死”后,悲痛欲絕,為我空置東宮,日日借酒消愁,深情之名傳遍天下。
陸寧則以準太子妃的身份,溫柔體貼地陪伴在他左右,將“賢良淑德”四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真是好一出郎情妾意的戲碼。
我不急著對付他們。
貓捉老鼠,要先拔掉老鼠的爪牙,斷掉它的后路,再慢慢欣賞它的絕望。
我的
他們要么交出把柄,成為我手中的棋子;要么身敗名裂,為當年的貪婪付出代價。
短短一個月,一張無形的大網,在京城的權力中心悄然鋪開。
而我,始終隱于幕后,等待著我真正的獵物上鉤。
機會,很快就來了。
“影”來報,陸寧最近似乎有些焦躁。
顧硯辭雖然給了她準太子妃的名分,卻遲遲沒有正式冊封,這讓陸寧感到了巨大的威脅。
她為固寵,便對外宣稱自己當年為給顧硯辭祈福,傷了身子,至今體弱。
為了徹底抓住顧硯辭的心,她開始四處尋求旁門左道之術。
“很好,”我冷笑一聲,“她想要餌,我就給她做一個最美味的?!?/p>
我花了七天七夜,在藥房中培育出了一對世間絕無僅有的蠱蟲。
我將它命名為“同心殺蠱”。
同心蠱,可讓相愛之人同生共死,心意相通。
而我這對,卻恰恰相反。
它名為“同心”,實為“同痛”。
雌蠱入體,宿主所受的任何痛苦,都會原封不動,甚至十倍地轉移給雄蠱的宿主。
而雄蠱宿主,卻絲毫感覺不到雌蠱宿主的情感。
這才是最殘忍的“同心”。
我讓一名擅長易容的藥人,扮作從南疆來的妖僧,在陸寧時常經過的寺廟外擺攤。
果不其然,陸寧上鉤了。
“大師,這同心蠱,當真如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