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明明因為疼痛而臉色蒼白,臉頰兩邊也掛著淚痕,呲牙咧嘴的同時也不影響她皺著眉頭嘴硬。
顧晚站起身,在路邊找了三根還算直的樹枝。
二話不說將自己的褲腳撕開成布條,給那女子固定腳踝。
“呦呦呦,這是干什么,別不懂裝懂啊。”
“你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懂什么?我看你就是想順手牽羊!”
旁觀的人群又有人說話。
“我身上沒錢,你不用打我的主意。”
顧晚沒再搭理那女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話語。
她手一用力,將身材瘦弱的女子一把攬到了背上。
“你放開我!”
那女子被顧晚背了起來,有些驚恐地叫著。
“你要是不想以后走不了路,就安生一點。”
顧晚語氣里略顯嚴厲,這種不聽話的病人,前世她見多了。
可病人就是病人,自己為她好,她總會明白,顧晚并不害怕惹了她。
那女子看顧晚小小年紀,說話卻頗有威懾力,就對自己的傷情也打起鼓來。
隨即聽話地趴在顧晚的肩膀上,噤了聲。
李嬸子見狀趕忙上前阻攔。
“你不能走,我還要抓了你去師里呢!”
顧晚無心再跟李嬸子拉扯。
“嬸子,我若偷了鄧大夫藥材,盡管讓鄧大夫來找我,不管是告到哪里,我顧晚奉陪到底。”
顧晚張嘴打斷了李嬸。
“但是這位病人,傷勢嚴重,我必須送她去醫院。”
罪魁禍首的張文娟母女,只站在一旁悻悻地看著。
“能有多嚴重啊?不就是跌了一跤?哪有那么嬌貴,又不是什么大小姐。”
張文娟陰陽怪氣地開了口。
“就是,你和你的親戚,擺明了是要訛我們!李嬸兒,不能讓她們走了!”
劉小翠攛掇著李嬸子,還想繼續為難顧晚。
李嬸子雖被顧晚的氣勢鎮住,不敢再攔她,但嘴上依然是不饒。
“顧晚,你別想逃跑!鄧大夫可不是好惹的!我一定把你捉去見他!”
顧晚充耳不聞,倒是背上那名女子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