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寫什么了不得的重要內容,就一句:等侯爺歸府一道用晚餐。
之后將信折疊好,塞進信封里,再取了根頭發,融進紅泥封口。
最后低聲囑咐沉月:“一會你暗中隨晴嬤嬤出門,看看她有沒有打這信的主意,或是去見什么旁的陌生人,一路盯仔細些。”
這是個極好的試探,晴嬤嬤到底是不是自己人的機會。
欽天監的人登門,晴嬤嬤知曉其是瑜貴妃的娘家人。
她在看完欽天監杜平藤送來的信件后,面色沉重,讓晴嬤嬤晴天送傘。
種種怪異的舉動,都在特意地告知晴嬤嬤,她讓其去送給齊司延的信,內容至關重要。
晴嬤嬤若是李彥成的人,不可能不將此事、此信稟告李彥成。
這封信若是被人打開看了,也無妨,信件內容稀松平常。
而確定了晴嬤嬤到底是不是李彥成的人,她才好知曉,她可以在何時用上這枚“棋子”。
晴嬤嬤很快便取了傘,小心翼翼將信收好,出府送傘送信去了。
待晴嬤嬤走了,江元音便開始思索,明日的元宵佳節,要如何帶李瀾“度過”了。
過了申時正點,天晴無雨。
暗中跟隨晴嬤嬤的沉月,早他們一刻鐘歸來。
沉月躬身稟告道:“夫人,晴嬤嬤一路神色緊張的趕路,路途中沒搭理過任何人,也未曾掏出過信件。”
“直至在宮門口,等到侯爺,才掏出信件同傘一道交給侯爺。”
“一路,未曾偷看過信件。”
江元音倒是有幾分驚訝的。
難道晴嬤嬤不是李彥成的人?
她下意識的否認這個答案,以李彥成的心性,當不可能安排個無關緊要的人在她的身邊才是。
還是說,晴嬤嬤已經聰明地識破,這是她的試探?
江元音陷入的沉思,尚未有個結果,齊司延回來了。
“侯爺,”江元音笑吟吟迎上去,“辛苦了。”
她余光掃過晴嬤嬤,其臉上并無慌亂、緊張,滿臉都是“您交代的事我都辦妥了”的驕傲感。
江元音笑笑,吩咐晴嬤嬤:“我給侯爺換下朝服,你去備晚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