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能迎回“公主”江元音,回去是拿不到解藥的,結(jié)果沒有差別。
江元音抿唇不語看他。
她深知,如果李霽不愿,任何人把他綁回汴京都是沒用的。
李彥成一定是覺得他幫助她與齊司延,有了二心。
李彥成生氣的是其至高無上的君威受到了挑釁。
李霽若不能匍匐認(rèn)錯道歉,向李彥成表達(dá)自己的忠誠,是拿不到解藥的。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江元音又抬步回了公堂。
她勸不動李霽,也沒法將他打暈送回汴京。
只能再想其他的法子了。
比如問問夜七,這世上除了班若,可還有其他人能解此毒。
兩人再回到公堂內(nèi),王義濡剛好寫完了公告。
他抬目看向江元音,詢問道:“你看看可有甚需要修改的?”
薛茂民還倒在地上,衙役又聽她的,如今這檔子事,怕是她在做主。
江元音只是望向夜七,很是敬重地詢問道:“先生可滿意?”
夜七頷首,覺得她真的多嘴一問。
他在旁邊盯著寫的,能不滿意嗎?
為表誠意,江元音沒再過目王義濡所寫的公告,表態(tài)道:“既然夜七先生滿意,自沒修改的必要。”
她看向一旁的衙役,囑咐道:“趁著日頭未落,將公告張貼出去吧。”
衙役應(yīng)聲,伸手自王義濡手中接過公告,大步忙活去了。
江元音又態(tài)度極好地沖夜七道:“夜七先生可還有別的要求吩咐?”
夜七見江元音很是利落果斷,沒耍什么花招,更沒對公告挑挑揀揀,面色終于緩和。
他搖頭終于給出了解藥,但仍有些不放心地警告道:“你們?nèi)粲惺裁磁缘男乃迹铱蓽喩矶际嵌尽!?/p>
他唯一信任的人是王義濡,可其已經(jīng)是階下囚。
他也會擔(dān)心這些倒地的人一起來,想把他給捆了。
“不敢,”江元音誠心誠意道:“夜七先生一沒害人,二沒傷人,放倒薛大人等人,只是誤會一場,薛大人等人毒解醒來后,肯定也能諒解,何況夜七先生還愿意給崔家老爺子與知府大人千金薛小姐解毒,是崔、薛兩家的恩人,沒人敢傷害你。”
這話夜七聽得舒坦,背都不自覺挺拔了幾分,掀了掀眼皮望著江元音,問:“那你呢?”
這屋子里的人都聽她的,她想必也是個人物吧?
江元音向前,朝他福了福身子:“小女亦有求于夜七先生,我叔父所中之毒,該如何解,還請夜七先生指點一二。”
“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狀況?”夜七有些無語地看她:“我是制毒師,不是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