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來接你嗎?”
“他好好哦,現下我不僅是羨慕你嫂嫂,也羨慕你,我怎么沒有這般疼人的兄長呢?”
江元音心虛地干咳了聲:“我們回臨川吧。”
一群人如來時一般,熱熱鬧鬧地上了馬車。
馬車駛動時,齊司延翻身上馬,伴著馬車隨行。
有姑娘掀開車窗簾,滿面桃花地望向齊司延,欣賞他的身影風姿。
這樣的郎君高不可攀,也只能過過眼癮了。
隨行的齊司延察覺到有人掀開了車窗簾,隨即側眸看過去,目光精準無誤地落在江元音身上,無聲詢問:怎么了?
江元音搖搖頭,真怕他又說出什么驚人語錄來,趕緊出聲示意那掀開車簾的姑娘放下車窗簾,切入正題,拉回她們的注意力道:“我有話同你們說。”
她們只當江元音是要告知她們明日的行程安排,忙認真聆聽:“小姐請說。”
江元音開口道:“我明日清晨便會離開臨川。”
“嗯?去哪個縣?我們不一起么?還是你給我們安排了別的去處?”
江元音搖頭,“是離開撫州。”
有人反應過來,緊聲問道:“小姐要去何處?何時再回來?”
江元音只回答了第二個問題:“我并撫州臨川人,應該不會再回來。”
馬車內的氛圍霎時沉重起來,大家依依不舍地望著她,喃喃道:“你走了,我們怎么辦?”
從被她點醒鼓勵,團結起來反抗黑風寨的土匪,到跟著她,來回六縣救災救疫。
她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成為她們的心靈寄托與精神領袖。
忽聞她要走,只覺得悵然若失,心里空空蕩蕩。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江元音笑道:“救災救疫,你們都做得很好,我走之后,你們如果還愿意的話,仍舊可以去‘杏林春’搭把手。”
“可……我們以后聽誰的呢?”
她們本就不是多靈光有想法人,從前在“飛鶯閣”都聽珍娘的,離了“飛鶯閣”后便唯她馬首是瞻。
這時憐盈兒出聲道:“聽我的。”
她們只是需要一個有主見的人出頭而已。
她愿意當這個人。
可其余人還沉浸在江元音要離開的傷感里,并不買賬,嘟囔道:“誰要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