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侯爺看了信可回了話,有口信讓你轉述給我嗎?”
清秋仍舊搖頭,“小師傅說,元奚真人閉關給侯爺治療,暫時見不到侯爺,但請夫人放心,侯爺無恙,待結束治療,便會回府。”
江元音聞言心稍安。
他離府前,她日日給他熬藥,給他養身體,他身子已經有了好轉。
而元奚真人更是高人,既是閉關給他治療,應當不會出什么意外,想來是虛驚一場。
這治療了近半個月,指不定他的雙腿真能好起來。
另一邊,靜怡軒。
陸氏滿臉暴躁,已然在發怒爆發的邊緣。
屋子里的丫鬟低頭縮在角落,生怕無辜遭殃,成了出氣筒。
陸氏依舊接受不了江元音懷孕了的事實,哪怕四個郎中號脈后,都說是喜脈。
齊司延那個病秧子廢人,是怎么讓江氏懷孕的?!
江氏這個賤蹄子,真是心機深沉,從嫁入侯府那日便一直在演戲!
在她面前裝得恭順無害,實則陽奉陰違,嘴上應承的事,一件沒做,她送過去的避子湯,江氏定是一碗沒喝!
這四日換了郎中給她開藥,她借口害喜,亦是一口不喝。
她是上了她的當!
“夫人,老奴覺得有一事甚為奇怪,”鄧嬤走上前去,“老奴連著去了青松院四日,竟沒見著侯爺一回。”
陸氏嗅到不尋常的氣息,蹙眉問:“你這話是何意?”
“若按照侯爺對江氏疼愛的程度,江氏有喜又脈像不穩,侯爺當陪在她左右才是,怎會人影都不見?”
“你是說齊司延不在侯府?”陸氏下意識否認,“那不可能,他那身子還能出府?”
“總歸是有些蹊蹺,夫人不如去確認一番?”
陸氏沉思。
她是不信齊司延會出府,但按鄧嬤所言,的確很怪異。
要么是他身子愈發糟糕,要么是他已厭了江氏。
思及此,陸氏情緒好轉,自軟榻起身,不懷好意地笑,“走,去青松院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