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颋偏了頭看向阮氏,笑著問,“宋夫人這話,是何意啊?”
無獨有偶,這一天,不光只有六王爺周颋注意著沉玉,遠在東臨街的靖遠侯府里,還有另外一個盯著沉玉的人。
宋府的消息被送進裴肅書房的時候,裴三爺正躺在貴妃榻上小憩。
昨日他在武場上拼了一口氣,入夜后就推說染了風寒告了假。
人一閑下來,他心思就活泛了起來,今兒一早便找人去宋家探了消息。
只是看完手上的信以后,裴三爺卻黑了臉。
“罰她在祠堂跪了一整晚?”
亭松點頭,如實道,“小祿子是這么說的。”
裴肅不語,半瞇著眼,轉著指節上的玉扳指又問,“六王爺現在人還在宋府?”
“是,小祿子說王爺是留在宋府用晚膳了。”
裴肅若有所思,半晌才吩咐亭松,“你讓人再跑一趟宋府,把母親生辰宴的請帖送去給她。”
見亭松領命欲退,裴肅突然又喊住他道,“小祿子說她改了宋姓以后叫什么名字來著?”
亭松立刻清了清嗓子道,“宋沉玉。”
裴肅眼神微閃,臉上神情頓時變得有些精彩,隨即自言自語道,“呵,騙人的把戲倒是一套一套的。”
然后,他又不忘叮囑亭松道,“記住,一定要交到她本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