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答應(yīng)了你要去這雅集,那么自然就是會去的,你剛剛的話說得對,被人冤枉得久了,他們或許就已經(jīng)不知道我本是清白的。”
江芍站了起來,“去一趟也好,我之后總不能一直不在這種場合出現(xiàn),到底是要嫁給沈清安做王妃的,難不成此后要冥王殿下也跟著我陷入此等無妄之災(zāi)嗎?”
陳香蓮也不知該不該高興了,愣愣看著江芍。
“好了,此事我已經(jīng)想好了,你總是給自己設(shè)下諸多枷鎖。”她搖了搖她的手臂,語氣略帶撒嬌。
陳香蓮最終笑了一下,“罷了,你一直以來都比我有主意的多,那好。”
二人相視,默契的都笑了一下。
翌日二人一起前往,于西江月所舉辦的雅集。
江芍一出現(xiàn)在門口,就引得了所有貴女的目光,原本還算熱鬧的廳中,也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不為所動,仍舊往里走去。
“我道是什么人,沒有想到是小江將軍呀。”
走出一紫衣女子,與帶嘲諷的開口,還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江芍。
江芍盯著那女子,看了許久,將那女子看的略有慌張,“你看著我做什么?我不過與你問了個好而已,難不成這你也生氣?”
她忽而笑了,“自然不會。”
“只不過我見著這位小姐眼生,不知你是何人,所以方才在回憶,不過很不巧,并沒想起來,不知小姐能否告知?”
江芍明明說話的語態(tài)十分真誠,可是聽在旁人耳中,卻多少是有一些陰陽怪氣。
那紫衣女子更是氣得臉色漲紅,“我確實(shí)是沒你出名,可你倒也不必用這樣子的話來擠兌我!”
“我畢竟也是太常寺卿的嫡女,容不得你這樣羞辱!”
江芍也是覺得莫名其妙,“我不認(rèn)識你是誰,所以問你是誰,怎就又是羞辱了?”
“你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我?當(dāng)年在宋府上,我還曾——”
那女子忽然間頓住,也不知究竟是想到了什么。
這反倒是讓陳香蓮回憶起來了。
“原來是你,孟紹儀!”陳香蓮說道,倒是比江芍看著激動。
孟紹儀蹙眉看著陳香蓮,“香蓮,你這么著急干什么?那年宋府池塘,你不是也在嗎?”
陳香蓮聲音一下子卡殼,轉(zhuǎn)過頭去看著江芍。
幾人均未想到,甚至都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江芍仍舊沒有想起來,他們所說的到底是什么。
“什么宋府池塘?你們在打什么啞迷?”她問,“孟紹儀?名字很好聽。”
江芍說完之后斂眸垂首,就在眾人以為她要發(fā)作時,居然只是輕輕吐出了兩個字。
“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