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香蓮回頭看了看沈知意,隨后收回目光,輕笑著看著宋彥恒,“京城之中,人人都知,太孫殿下胸無筆墨,你這不就是仗著殿下不便與你爭執,才挑著殿下的弱處來說嗎?”
“若我說你要是真想請教殿下,怎么不請教請教殿下的拳腳功夫?”
陳香蓮話說的格外直白,眾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包括江芍也有些擔憂的看著沈知意。
她是擔心陳香蓮這一點都不留情面的話,會沖撞了沈知意,沒想到回頭一看,沈知意竟有些愣愣地看著陳香蓮。
莫說不悅,江芍甚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些贊許。
她心里道了聲怪,也不知,這皇太孫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得出來。
宋彥恒此時此刻卻笑不出來了。
半晌之后,擠出來一個笑:“是我狹隘了,多謝陳小姐——提點。”
他特意拉長了尾音,隨后才扭頭離去。
陳香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點都沒掩飾自己的嫌棄。
江芍立刻走到了她的身邊,頗有些崇拜道:“蓮兒,你這一番話可真是下了他好大一通面子,讓別人都以為,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
陳香蓮挑眉,“難道他不是嗎?”
兩人低頭笑了起來。
沈知意此時也湊了過來,朝著陳香蓮作揖,“多謝陳小姐,方才解圍。”
陳香蓮倒是沒想到,沈知意不僅沒計較她方才的話有些沖撞,反倒是直接看見她用意。
她回:“承蒙殿下不怪。”
沈知意也笑了笑,倒是對她,有了些不同的看法。
總之與他所以為的書呆子不同。
二人相攜轉身,陳香蓮朝著江芍哼了一聲,“我方才都打口型叫你等等我了,一轉眼就不見了,活該你在這被人欺負。”
江芍趕忙賠罪:“好蓮兒,我錯了,方才那我不是沒看到嗎?幸虧有你來幫我,否則我真要被欺負了。”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遠,沈知意站在原地,望著她們的背影,有些出神。
不遠處的宋彥恒,也在看著這邊手里的茶杯,被他越捏越緊。
他實在不知,沈知意這個草包究竟有什么好的?讓她在各種各樣的情況之下,只能被人奚落。
今日若是他是她的未婚夫,自然她不會受這樣子的委屈!
“彥恒,你也別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江芍錯過你這樣子的人,是她的不幸,只不過也是廢物配草包,天生一對罷了。”
賀思賢說道,隨后,伙同身邊之人哄笑一團,宋彥恒聞言,霍然間起身,推了一把賀思賢。
“你說什么?”他表情有些陰狠的問道。
賀思賢被這么推了一下,一時間有些愣住了,然后臉上也滿是怒意,“宋彥恒,你發什么瘋?”
“我剛剛說錯了嗎?江芍廢物,而那皇太孫,所周知的草包紈绔,你又著什么急?”
“難道你對江芍余情未了?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