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我又被嗆的一陣咳嗽,已經燒著的樹枝干脆扔到還沒燒盡的黃紙堆里。
“你愛喝酒,就多喝點吧。”
我拿起旁邊的酒瓶,大半瓶都倒在我爸的墳前。
緊接著,我又到我爺爺奶奶的墳,還有那個沒長大的三叔。
“你們也喝點。”
剩下的小半瓶酒,都給了他們。
爺爺奶奶的墳前還有燒紙的痕跡,應該是頭幾天二叔、大姑他們來了。
就算緊挨著,都沒想著給他們的兄弟也燒刀紙,親情有時候比紙薄。
轉了一圈,黃紙已經燒完,我又看了一眼我爸的墳,直接轉身離開。
地瓜地里的路不好走,摩托車停在了距離百十米遠的路邊,我沿著地頭的小路往回走。
剛走了兩步,看到一個穿著紅色棉襖,扎著黃色頭巾的婦女向這邊走來。胳膊上挎著一個籃子,懷里還抱著一個孩子。
孩子還包在小被里,估計才幾個月大,這大冷天的,怎么抱出門了,而且還是來林地。老人說小孩陽氣弱,容易招臟東西,別說林地,平時晚上都不能出門。
我心里好奇,不禁多看了兩眼,那個婦女使勁低著頭,小碎步也快了一些,好像有點緊張的樣子。
我也沒多想,稍稍側身跟她錯過去。
“你是陸舟?”
我剛走了一步,那個婦女忽然站住,喊了我一聲。
她咋認識我?
我轉過身,這時候那個婦女也抬起了頭,滿臉興奮的看著我。
咋是她。
看清楚之后,我一陣意外。
楊月枝,村里的小姐姐。
在我十歲之前,幾乎天天和她一起玩,后來大了,男孩一直跟女孩玩會被同學笑話,我就不再主動找她,但她還是會經常找我玩,玩過家家的游戲。
就是她告訴我,兩口子都會辦事,一到晚上就辦。
我記得她就比我大兩歲,算算今年也才二十一,怎么就和村里的婦女一樣了。
不過仔細看看,她的臉上沒有褶,只是皮膚稍微曬的黑了點,不過還是挺好看的。
我們村這一批大識字班里,她是長得頂俊的,剛十八的時候,四里八鄉的媒人就幾乎踏平了她家門檻。
兩年前我從學校回家,聽我媽說她嫁給了隔壁村一個姓王的,家里是開大車的,挺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