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才撿起了那片花瓣,碧翠色的蓮子上,竟吸附著如血般的碎屑。
在他的注視之下,那成千上百細小的碎片,竟然開始拼接組裝,最后形成了幾片花瓣,如血晶般的赤色,大小形狀與他手中的連片相同,只是色澤不一,且一個清麗淡雅,一個妖異詭譎。
蟬運剛想伸手碾住,卻不料他們騰躍而起,自指縫間穿過,沒入了無邊的江水。
花瓣剛一入水,便有一點血色暈染開來,俄頃之間,由淺淡變得鮮艷,游戲小占滿整個視野。
巨大而妖異的蓮葉浮出水面,他們雖都擴展四方,卻是尖端翹起對準中間,形成一座小小的方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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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張,蓮海焚祭壇
那是盛放蓮蓬的地方,血色花蕊如沐春之柳絮,紛紛泄落,這江水倒像是落水一般,血色暮雪沉入江底,鵝毛不起。
當他看到蓮蓬的剎那,手指捏緊身軀有些顫抖,那是一團黑影時時變化,不知幾許跟鎖鏈將他纏住,血色暗光實時忽閃,令人膽寒。
這團東西他記得太清了,這不是那老儒生所畫的妖異嗎?
正當蟬運無線悚然之時,江風送來一句話。
“是你要抉擇的時候了,你是要舉步即走,將所見的一切漠然,繼續做這天地之間一梅貢品;
還是翻身暴起,月入江中拆了這祭壇,與世人相抵,與仙士相悖道,舉刀而成一名新生者,一切都在你呢!?”
他面容微變,回眸尋其聲源,見江邊青石上臥坐著一個志學小道。
奇異的是,青石與地面都浸著水,濕漉漉的,任憑江風吹拂、雨霧蒙蒙,那道人身上卻整潔依舊。
蟬運沒有注意到的是,道人的袖中,一團毛線繃緊一根,細的不可見,快的不可決,便纏上了蟬運衣袍的下擺,口中并發出低低的輕笑。
蟬運開始思索起那話語,當他理解第1個選擇時,那些敏感詞像針一樣刺著他的意識,身軀微顫堅定地將他放棄。
當思索第2個選擇時,那些詞語帶來的亢奮因子,狠狠的顫動著他的心弦。
當他選擇第二者的剎那,他竟是不顧一切的感到贊同,然后一躍入江,驚起道道波浪。
那片白色花瓣,貼在他指尖的灼痕,然后一到觸手伸出,竟是觸碰到了,那無處不在卻并非食物的荷葉上。
然后一點火星冒出,借著觸手的傳導性,以花瓣為載體,點燃了荷葉一角。
江中浪花迭起,卻無法觸及到火苗荷花祭壇,與韓蟬運,因為他們分屬于不同的維度,是表與里的區別。
那一顆火點,到并未對荷葉造成任何影響,像是已經熄滅沉寂了下來。
過了盞茶時間,突然抖起變化,安靜無聲的火焰突然爆燃,他竟已壯大為一片焰海,蒼白安逸,確頃刻間將整座祭壇燃盡,有種虛幻的不真實感。
那亦真亦幻的巨大蓮壇,竟就此消靡,觸手縮回灼痕中,那里貼著一片銀白的花瓣。
花瓣飄起,使的蟬運覺得像是一片輕羽,從江水中飛躍到江畔,這時才感覺回到了表層世界。
這時的小道人,已來到他面前,輕輕的拍撫著蟬運的肩膀,似有贊嘆的道,:“蟬運兄行駛了善策,可真是大賢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