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腳步一停:“撐不住的話喊我,我是咒骸,感覺不到疲累,放心交給我就好了。”
我和熊貓肩并肩的慢跑著,它毛茸茸的爪子甩得忽高忽低,邊跑邊講無聊的話,都是些陳年舊事。
從真希入學那年開始一直講到他們三個是怎么認識,接著又是一年級的趣事,還有五條悟把咒靈當排球打的樂事。
“禪院家那群老古董肯放松對真希的看管才叫稀奇呢,完全不能想象真希到底妥協了多少,她那個體質也很難觀測到咒靈全靠輔助咒具幫忙……”它爪子比劃著,“還有棘,初見的時候頭發用發膠梳得像刺猬,看著很不好惹。誰想這小子居然是咒言師?我以前攛掇他對一年級下咒,喊脫褲子,惠真的脫啦了,悠仁跟著脫到一半——”
它笑得慢了幾步,沒留意到身后陰惻惻的視線:“悠仁當然也照辦啦,不過那家伙屬于頭腦簡單,傻乎乎的聽從信任的學長命令而已!棘差點沒流鼻血死掉,啊不是說他性-取向不對勁,他被咒言反噬啦!一次詛咒兩個對他而言負擔挺大——”
“還有五老師,別看他裝的正經,他也喜歡搞惡作劇,沒想到吧。會抓著咒靈特訓學生,嚇得學生都跑了……”熊貓望著跑到盡頭,沖我傻呵呵地笑了下,“不過敢留下的,本來就不是怕死的人。”
我想將衣領扯開,奔跑產生的熱氣讓我大汗淋漓,風灌進被汗水黏在xiong口的襯衫時,鎖骨處皮膚磨得生熱發燙。
呼吸都似乎帶著火燎的溫度。
熊貓注意到了我的狀態,朝我伸手:“外套給我吧,今天的溫度還是很高的。”
脫掉外套厚,熊貓目光突然變得不自然,盯著我脖頸那串印痕,湊過來超小聲說:“你你你…脖子被蚊子咬啦?”
它嘴上這么說,眼神又很奇怪。
按照我對胖達地理解,它絕對不是這么純潔的性格。
但現在要回外套又顯得做賊心虛,我抿抿唇沒接話,幾步超過他。
貼身的短袖幾乎被汗水浸shi,緊緊地貼著xiong膛。
然后,我又想起五條悟那狗啃似的咬痕,面龐控制不住地飄起紅暈。
操-了真是。
我對著幾步追上來的熊貓,在它開口前打斷道:“熊貓,你真好,我有點喜歡你了。”
嘴上說著喜歡(suki)實際發音卻用了(あい,ai)
我故意的,篤定猜熊貓肯定會誤解這段話。
果然,它毛茸茸的黑耳瞬間炸毛,圓滾滾的身子僵成毛球,整頭熊僵在原地。
然后,我偷偷摸摸的拐進跑道邊的樹蔭,從真希視線死角溜了。
慢吞吞地邁著腳步朝別墅里走,再跟這群體能怪物們操-練下去會出人命,他們簡直是超人。
直到肩膀被人猝不及防地拍了下,我嚇了一跳。
轉頭一看,是那個嘴邊刻著奇怪紋路的咒言師。
他沒料到我反應這么大,有些尷尬地退后一步拉開距離:“咸魚子。”
“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我捂著xiong口踉蹌后退,后槽牙咬得發酸。心臟突突跳動的好快,一下下撞得肋骨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