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他抱得更緊,玉犬被擠壓了空間,硬生生擠開一道縫隙探出狗頭呼吸。
伏黑惠一只手落在我后背,緊緊地抱著。
“你很好,真的。”我誠懇的告訴他,“是我的問題,都是我的錯,如果要找出一個罪魁禍首,那么那個罪人只會是我。”
我想轉過他的臉,可他揮開我的手。
我正滿心想著怎么編安慰他的話時,他整個人埋進我脖頸,shi潤溫熱的液體沾到頸側的皮膚。
顫抖的脊背再也控制不住,劇烈的抖動起來,我看不到他的臉,淚水滴到我肩頸,隔著布料,我仿佛被他的淚水燙傷。
惠鮮少流露真是情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這種壓抑情感的習慣已經成為了他的天性,所以,當他突然哭出來時,完全收斂不住。
那一刻,我整個人呆住了,大腦嗡的一聲陷入空白。
不是裝的,惠真的哭了。
余光瞥見那對含淚的綠眸,我的大腦里反復回蕩一段話——
[倒不如死掉算了]
不如死在醫療船上。
死在手術臺上也行,車禍中也行。
我為什么要面對他的淚水?
好崩潰,好難過,好想逃。
“惠,除了死而復生,我還有個秘密。”
“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被我迷惑,所有見到我的人都會失控,愛意,嫉妒,占有欲……
最后全變成殺意。這不是偶然,是詛咒
——
家庭醫生綾瀨拿我做活體實驗前,就用同樣的方法在姐姐身上做過測試。”
“姐姐被極樂教當成活祭品,反復折磨到車禍身亡。綾瀨把她的心臟移植到我xiong腔,現在想來,或許是詛咒跟著這顆心過繼到我身體,又或許……”聲音卡在喉間,最后我還是殘忍地說出可能性最大的定論,“是她臨終前也恨透了我,才讓我變成這樣。”
唯有這件事情,必須和他講清楚。
他終于被我轉移開注意了,我松了口氣。
伏黑惠吸了吸鼻子,嗓音有些萎靡:“所以,你來到高專的目的是為了解開詛咒?”
“一半對一半。”我解釋。
“一開始,我想殺了他。”
“嗯?”伏黑惠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