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五條悟啊。”我笑吟吟的看著他,“他幾乎把我的底細(xì)盤查了個(gè)干凈,還帶著我重回事故現(xiàn)場,恨他是理所當(dāng)然的吧。”
可他和我定下束縛,約定幫我解開詛咒,因此我才決定相信五條悟。
伏黑惠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差,額頭也冒出了冷汗。
“別說了,鶇。”
我還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仍蹲在地上拍伏黑惠的肩:“沒事的,有些話我不敢跟他挑明,跟你講卻安心,這不是很正常嗎?”
“不是這個(gè)問題——”他艱難地說著,唇幾乎咬出了印子,“……你,你回頭看看。”
話音未落,一條干毛巾悄無聲息罩在伏黑惠頭頂。五條悟不知何時(shí)立在我們身后,寬大的背影籠住蹲坐的兩人,笑吟吟的注視著我們。
“很有趣呢。”他俯下身,指尖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接著講,我聽著。”
雖然沒有徹底理解他話里所謂的“有意思”是指的是什么,但本能在叫囂著不妙。
我連滾帶爬站起來。
“你別亂想。”我灰頭土臉蹦出幾個(gè)字,“其實(shí)我跟惠說的全是……”
“我沒有誤會什么吧。”他突然欺身壓近,甜蜜的氣息卷著壓迫感撲面而來,透過墨鏡,那對蒼青眼瞳直勾勾的鎖定我:“倒是你啊,趁我不在的時(shí)候,跟我的學(xué)生在聊什么心里話?”
“什么都沒有。”我脫口而出,語氣急切地像遮掩什么。
“哦~”五條悟配合點(diǎn)頭,刻意拖長音調(diào),表示自己信了,隨即邁步離開。
女人爽朗的大笑聲自樓下響起,我無心顧及,跟在他身后斟酌著開口:“都是安慰惠的話,他剛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心疼了?”
他才離開多久?
不過掉幾滴眼淚而已,至于整個(gè)人貼過去哄?
惠是這輩子沒哭過嗎?
被他揍得掉生理性淚水那幾次算不算?
五條悟后槽牙咬得發(fā)酸,xiong中怒火如沸水煮滾般翻涌。
“嗯。”
他猛地停住腳步,黑靴在地板上碾出刺耳的聲響,透過墨鏡,六眼的瞪視直逼而來。
我有點(diǎn)心虛的往角落里縮了縮,目光錯(cuò)開。
“你搞清楚自己在說什么嗎?”五條悟好氣啊,但是又很好笑。
鶇坦誠的嚇人。
他根本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各種意義上。
“要是悟在我面前掉眼淚,我也會這么做的。”我直視他,攥緊的骨節(jié)緊到發(f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