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動!”
我偏過頭,行兇者距離我一拳距離,刀刃抵到我脖頸,他臉部漲紅,舉止癲狂。
視線上移,一只蟲形觸手的咒靈正以詭異的姿態攀附在他肩頭。
“你還記得嗎,六天前我們在西口公園見過,你還送給我一包shi巾……”他聲音帶著哭腔,刀刃抵扣進皮膚一厘,血珠順著刃端墜落,“他們都罵我是廢物,只有你在安慰我,我還碰到了你的手指……”
乘客屏住呼吸,警報器不斷作響。
他忽然扭頭看向我,癲狂的神態里混著溫柔,他說:“你明明對我笑了,我相信那就是一見鐘情。”刀身隨著他晃動的手腕反光。
有人偷偷摸出手機報警,有人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我一直在低頭發消息,在聽到最后那句時有點反胃。
我關掉手機,偏頭問他:“你叫什么?”
“?”情緒激動的男子怔了下。
我的目光落到他沾滿油漬的襯衫領,接著道:“算了,問個簡單的——我叫什么名字?”
“……”
“你對我一無所知,什么底細都不清楚,空口白齒說愛我?不如這樣,把你所有存款轉給我,讓我評估一下,你所謂的愛價值幾何?”目光掠過男人紅漲的面龐,漫不經心道。
咒靈開始匯集,外部結界頃刻被破除。
伊地知先生神情緊張地站在站臺外側,警察和護士們一擁而進各自忙碌。
說實話,工作
伊地知帶我走入一棟寫字樓,紙張和油墨翻飛,傳呼機嘟嘟作響,如果這里不是咒術師的地盤,天花板上應當爬滿牛馬的疲憊焦慮,麻木機械的咒靈憎怨體。
熏女士桌上的馬克杯盛滿涼水,泡著枸杞加黃瓜,寫滿求生欲。
她指尖叩了叩桌面,伊地知剛要開口,一整摞文件扔砸在他xiong口:“七十二小時內讓新人把流程表背到滾瓜爛熟,對接后勤工作。”接著,她視線移至我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瞇眼道:“公司內部不允許奇裝異服,包括你臉上這塊布,摘掉。”
伊地知緊張地想解釋幾句,但在那之前我利索的摘掉了面罩。
她突然抬眼,鏡片反光遮住眼底情緒。
“不過
——”
熏女士的聲音忽然柔和許多:“新人難免有疏漏,有不明白的細則可以來問我,隨時有空,畢竟我這人最討厭看到年輕人走彎路。”
“多謝。”我和熏女士交握了下雙手。
“對了,悟是有些任性的男人,和他相處不必太計較他說過什么。任務照常下發,這男人雖然嘴上抱怨個不停責任心還是很強。”
我翻過開那些一摞資料,密密麻麻記錄著日本八大區域咒靈情報資料,以及近一月來任務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