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給寫個東西竇家拿捏著?
宋宜春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他不愿寫:“哪有兒子休妻,要讓公公寫文書的?”
評理
宋宜春的話,正中竇啟俊的下懷。
但他卻絲毫不露,只將面色一冷,譏諷道:“原來國公爺也知道這休書得兒子來寫啊!”
宋宜春老臉一紅。
竇啟俊已道:“錢帛動人心。幾十萬兩銀子的嫁妝就這樣放在貴府里,就算國公爺和世子爺不稀罕,可也架不住有稀罕的。順天府又封了印,我看不如請了貴府的舅老爺或是姑老爺出面做個見證,把嫁妝當(dāng)場交割清楚了,也免得以后扯皮。”
這,豈不是要驚動陸府?
宋宜春有些猶豫。
竇啟俊火上澆油,不屑道:“莫非國公爺是想貪圖兒媳婦的陪嫁銀子?”又道,“我們家的姑奶奶可不是誰都能指指點點的,先前在敞廳里說的話我們家就不追究了,可單憑著您剛才那句‘這樣的兒媳婦送給我我都不要’,我們也不能把四姑奶奶留在貴府里,無論如何我們都是要把人給接走的!今天您要么親手寫個憑證讓我們帶回去,要么就請了長輩來主持公道。不然可就別怪我們竇家不客氣,和國公爺?shù)接叭ゴ蚬偎荆 ?/p>
幾十萬兩銀子!
難怪僅賬目就交割核對了好幾天!
宋宜春心里像貓抓的,又是心疼那銀子,又是想休了竇昭,斷了宋墨的助力,過了半晌才勉強把心情平靜下來,細(xì)細(xì)地思忖起這件事來。
竇家覬覦竇氏的陪嫁,瞅著這樣的機會,把竇氏帶回去是小,把竇氏的陪嫁從英國公拿走才是真的。
如果去御前打官司,不說別的,把宋墨叫去一問,這事就得黃,肯定是不行的。到時候說不定竇氏沒有休成,自己反成了全京都的笑柄!
憑證他肯定是不會寫的。
宋墨認(rèn)不認(rèn)賬且待兩說,就怕竇家把責(zé)任全推給他,說是他非要休的竇氏,他背了黑鍋,竇世樞卻得了實惠。這種損己利人的事,除非他腦子被驢踢了,不然可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的。
把二舅父請來主持公道……好像也不妥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