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既明,我都知道了,你還打算瞞我多久?既然你早就知道自己生病了,那你為什么不早一些告訴我?
「和別人一起瞞著我,把我耍得團團轉的樣子很好玩嗎,陸既明?」
聽到她帶著怒氣的質問,我皺起眉頭,只覺得厭煩。
仿佛回到了沒有離婚前那段全是爭吵的日子。
只可惜,以前的我一忍再忍,也沒有換來她的回心轉意。
而現在,我已經不需要再忍了。
于是,我毫不猶豫地打斷她:
「要我告訴你什么?告訴你我得了絕癥,馬上就要死了?紀臨夏,我需要你的時候你陪在那個男人身邊,現在你和那個男人可以如愿了,你有什么值得生氣的?
「現在質問我還有什么用呢,你作出這副樣子又是給誰看的呢,紀臨夏,難道我就應該向你搖尾乞憐嗎?」
紀臨夏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解釋道:
「怎么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要是知道你會這樣,我肯定不會和你離婚的。」
她的話和表情讓我覺得又好笑又無力。
既然已經離婚了,那也沒什么好糾纏的了。
我不再看她痛苦的表情。
指了指病房門口,說:
「很感謝您,紀總,不過既然已經離婚了,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再有什么聯系了,省得別人誤會,請你離開。」
我的話音剛落,紀臨夏周身的氣質一下子冷了下來。
她的嗓音又變成我所熟悉的冰冷,可又帶著說不明的痛苦。
「陸既明,我是為了你好,你為什么總是要這樣說話帶刺地推開我,連生病也不肯告訴我,你是在和誰賭氣?」
我笑了一聲,聲調沒什么起伏:
「紀總言重了,我只是想提醒你,我已經和你離婚了,沒有必要的往來也不需要了。
「如你所見,我是個快要死的人,很快以后也不會再有機會打擾你的生活了,這是好事,你該和你的小白臉慶祝慶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