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青也不以為意,她一面在原料里查探著靡荒木的蹤跡,一面緊盯著許博的動作。
一旦發現了和靡荒木相似的氣息,她就許博趁不注意取一些。
一下午兩個人相顧無言,還是許安安傳訊叫吃飯才打破了平靜。
“小季,剩下的就明天再做了。”
“好的,許副。”
因許博是縣里的領導,縣里有專門分給他們的靈屋,這屋子與普通的房屋不同,只有主人用特定的法術才能打開,而這從某種角度上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
季冬青被許博帶到了正廳,一路上他都在打量著許博家,卻并未發現什么異常,也并未感受到妖力。
兩人到的時候,其余人都落座了,主位空著,李喜坐在次位,而他對面的婦人不難看出是許安安的母親。
“李副,伯母。”季冬青叫了人。
許母笑道,“不用這么客氣,坐下吃飯吧!”
許安安也附和道,“就是,我家沒那么多講究,你坐下來就是。”
季冬青順著許安安的拉扯,坐在了她旁邊。
“老李,你今天來是?”許博有些困惑道。
“老許,不瞞你說,我今天是來找你道歉的。”李喜開門見山道。
“你這說的是哪里話?”許博有些無措。
“我……之前我總是懷疑你,但最近縣長跟我說了那些事,才發現都是你在幫我善后,這讓我十分羞愧。本來前些日子就該來了,可是你又去了郡城,我也知道這些日子你很忙,但我真的無法再煎熬下去了。”李喜語氣中滿是悔恨。
“老李,我們都是同僚。”許博安撫道。
“正因為我們都是同僚,百來年的感情了,我居然還懷疑,這才顯得我更不對了。”李喜掩住了面,重重嘆了口氣,說罷便要鞠躬。
“老李你這話可就見外了,大家都是為了讓縣里更好,誰都沒有錯,難道我就沒有懷疑過你嗎?只要不影響到縣里的發展,懷疑這些都是小事。”許博急忙扶了扶李喜的手。
季冬青緘默不言,總覺得這話是在點她。
“好了好了,今天小季也在這里,你可得顧及一下自己的面子。”許博繼續道。
而李喜此時就像才看見季冬青一樣,立馬直了身子道,“小季,讓你看笑話了。”
季冬青搖頭,“李副說的哪里話。”
“好了好了,過去的事情咱們大家就都不追究了,以后的日子一起努力便是。”許博笑著拍了拍李喜。
李喜也不再懨懨的,面上帶了點笑道,“老許你說的是,這一杯就讓我來敬你。”
就這樣,兩人你一來我一回敬起了酒。
季冬青就這么定定看著二人,畢竟越是焦急越是掩蓋。
“季冬青,你一直盯著他們看什么呢?兩個老古板推來推去的,真沒意思。”許安安小聲道。
“沒什么,向許副和李副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