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噤了聲,暗罵季振一這個貪心的,獨占了大頭。
見無人替他說話,季振一不由指責起來,“在座的諸位,可沒有一人是干凈的!”
“季家老大,話可不是這么說的,那不過是你逢年過節送大家的禮。”族長打起了馬虎眼。
在座的諸位急忙應和,生怕要退錢。
雙方你來我往,誰都不甘示弱。
馮霜懶得瞧著他們狗咬狗的樣子,厲聲打斷,“大哥,這么多年辛苦你替我們管家,租金就取個好兆頭八百八十八兩,至于兩百多兩遺產,請悉數奉還!”
季振一繃著臉不說話,打算冷處理。
“請問前輩,侵占公職人員財產該如何處理?”季冬青可不慣著他這幅老賴行徑。
“依律需收監,若達千兩當斬。”李興華公事公辦道。
季振一慌了神,賣慘道,“我的好侄女,這千兩白銀你叫伯父如何突然拿出!看在血脈親情的份上,寬限些時日吧!”
季冬青不吃這一套,冷冷問,“幾日?”
“二十日?”
季冬青不語。
“七日?”
“三日!不能再少了!”
季振一生怕季冬青立馬報官,試探著季冬青的底線。
“行,請伯父寫欠條畫押。”季冬青深知不能逼得太緊。
至此,事情告一段落。
“冬青,見到了嗎?這所謂的人性。”沈白禮見人群散去,才緩緩開口。
為了利益,他們指責、推諉、辱罵。
季冬青算是開了眼。
“還有些不甘吧?明明你已考上編制,他們卻都不認,這就是碎銀幾兩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