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那點銀子怎么能跟攀上沈家做比較呢?
李興華提溜著村長和族長,湊到沈白禮身旁,“正好大家伙都在,就一起做個見證吧!”
族長見大勢已去,也不愿當出頭鳥,急忙掏出了季冬青父親季守一的遺產表。
沈白禮招手示意季冬青母女來核對。
決明縣二樓小院一座,城西鋪子三間,城東鋪子一間。季家村村中小院一座,旱田五畝,水田三畝。現銀共計230兩余。
馮霜核對后點了點頭。
“地契和房契?”季冬青隨即開口討要。
沈白禮應聲側目,族長深感壓力,慌亂地從懷里掏出厚厚的一沓契約。
馮霜順手接過,清點起來。
“現銀呢?”
季冬青此言一出,急得族長直冒汗,他邊抬手擦汗邊道,“現銀是由季振一保管的?”
季冬青冷笑,“這是什么道理?”
條文規定,未能繼承的遺產,只能放在族長處。
族長顫顫巍巍地,生怕說錯話,“是季振一申請代為管理的。”
季冬青沒再糾結,轉而問詢起租金,“這十年的收租,也該核算吧?”
族長哪敢不從,應聲答是,招來族里的賬房。
賬房算盤打得飛快,頃刻就算清了十年的賬。
“二層小院市價月租三兩,十年共計三百兩。城西一間鋪子市價月租一兩,城東二兩,共六百兩。田地按季家村十年收成,水田年納租六十斤,旱田三十斤,十年共三千三百斤,按五文換算共計十六兩五百文。統共九百一十六兩五百文。”
這筆巨款讓眾人為之一顫,族長急忙撇清關系道,“這些年租收都是季老大家打理的!”
季冬青心里有了底,瞥眼卻見趙嬋如鵪鶉般蜷縮著不發一言。
看來趙嬋也是個外強中干的,真正管事的還是季振一。
“勞煩李前輩解了我大伯的禁言術。”
見季冬青也算懂規矩,李興華抬手解了咒。
“放屁!哪來的九百多兩?”季振一再繃不住偽君子的皮。
賬房先生拿出核算單道,“在下并無虛言。”
眾人噤了聲,暗罵季振一這個貪心的,獨占了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