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跟他說被人換掉,
會不高興呢,
結果人這么興奮,
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是怎么想的。
“那行,
你就全力備戰接下來的聯賽吧。”章正說。
“好。”谷非池滿臉洋溢著興奮。
吃完午飯,谷非池在食堂外遇上了包野。
包野顯然是專門等著他,一望見谷非池的身影便徑直走過來,卻不說話,眼神還有幾分閃躲。
過了兩三秒,才捏著自己褲縫,語氣帶著幾分不自然,對著谷非池解釋:“那個綜藝不是我想去的,家里人沒問過我就安排的,我不知道這事。”
說完便直愣愣地盯著谷非池,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對方的反饋。
谷非池擰了下眉,看著眼前這張稚嫩的臉,他的臉上帶著幾分著急,似乎很期盼著自己的回應。
“啊,沒什么的,那個綜藝我本來就不想去的。”谷非池語氣淡然。
包野卻不認為他內心也是這樣想的。
從小到大,他見過太多心口不一、兩面三刀的人,很多人都是當面一套,背著另一套。大多時候是畏于自己家里的權勢,面上說不在乎,心里卻在意得要命。
他今天上午才惹了谷非池不高興,他不想因為這件事再讓他倆的關系進入冰點,在技術這方面,他十分欣賞谷非池,也好不容易有這么個人,讓他如此欣賞。
而且對于家里這種擅自做主的行為,他一向感到厭惡,但自己能力有限,只得無可奈何。
人前,他是洋流集團的小少年,從生下來便含著金湯匙,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他也有很多不能自己做主的事情。
比如這次的綜藝,他不想去搶別人的東西,但家里的意思扭不過,他們贊助了節目,想要通過節目為他以后的職業運動員生涯去鋪路。
包野的眉頭擰成麻花,他跟在谷非池身邊往前繼續走,低著頭,偷偷地去瞧谷非池的表情,心里又默默地猜測對方的真實想法。
不過谷非池的像老學究一樣板著一張臉,表情冷漠,實在猜不出來到底是真不在意,還是假不在意。
包野扯住他的手臂,谷非池停下來朝他看。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包野繼續解釋,語氣急切。
谷非池皺著眉,他怎么覺得今天的包野有點兒莫名其妙,相比較現在的他,他對那個高高在上的少爺形象,反倒更加適應。
“我真不在意,當初去《我能行》,就是趕鴨子上架,我本來就不喜歡在外面拋頭露面。”谷非池解釋。
“拋頭露面”,包野被這四個字刺激到了,心里腦補嗎,難道他是在諷刺自己搶著去“拋頭露面”嗎?還說不生氣,果然跟那些假惺惺的人一樣,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谷非池看到面前人臉上透出明顯不信的表情,語氣嚴肅地又說了一次,“我的確不想去的,冰壺才是我的愛好,其他都沒有冰壺對我來說重要。”又繼續解釋,“上次去參加也是被迫無奈,因為運動員身份審批沒辦理下來,不能參加聯賽。正好有個綜藝,所以就派我一個閑人去參加了,算過渡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