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野聽到他解釋,這才點點頭“哦”了一聲,不過他的外耳廓微微泛紅,顯然是對自己誤會谷非池感到有些難堪。
兩人沉默著一起回到冰場,開始下午的訓(xùn)練。
訓(xùn)練結(jié)束,谷非池回到出租房里,收拾著行李,他的物欲不高,所以搬到這里之后,除了比賽用的裝備,并沒有再添置其他的日常物品。
還是之前的那個行李箱,收拾好后,他蓋上行李箱的蓋子,拉好拉鏈,推著箱子準備出門,臨到門口卻又停在沙發(fā)邊,坐了下去。
什么叫“近鄉(xiāng)情怯”,現(xiàn)在就是吧。
一想到待會兒回去就要面對顧鳴,他就感到忐忑,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方式和他相處,該用怎樣的眼神看他。
總之,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今天一整天的訓(xùn)練,對他來說算是一絲的喘息空間。
可是喘息也有結(jié)束的一天,接下來到底該怎么辦,始終理不清楚。
不敢面對,那就先瞎坐下來,磨磨時間吧。
他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拿出手機打開微博,令他沒想到是,微博首頁“顧鳴醉駕”的詞條,高高掛起。
他迅速點進去,有人爆料,顧鳴這次車禍原因是醉駕,現(xiàn)已被《我能行》節(jié)目組換掉……
爆料看上去有模有樣,谷非池要是當(dāng)時不在車上,都快要信了。
他終于有了要回去的理由,提著行李箱飛馳下樓,駕車“回家”。
回到別墅,顧鳴沒在客廳,他匆匆把行李放回房間,便上了二樓。
站在顧鳴臥室門口,抬起手已有一分多鐘,但這手仍未敲下去。
嘎吱一聲,門從里面打開了。
顧鳴換了早上的白色真絲睡衣,身著一身全黑家居服,那一頭卷發(fā)也打理得整齊中透著幾分慵懶,整個人漂亮得都能直接上場拍雜志封面,同早上不修邊幅的樣子簡直大相徑庭。
“你回來了。”顧鳴的聲音有些暗啞。
谷非池停在半空的手收回,握成拳放在身側(cè),他看著對面的人,上下嘴皮磨了磨,欲言又止。
“怎么了?”顧鳴微微仰起頭問。
“怎么了,你不知道嗎?”谷非池看著對方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自己似乎是皇帝不太監(jiān)急了,好笑得很。
顧鳴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那雙桃花眼里更是泛起了一層淡淡的水汽,接著打了個哈欠,眼里的水霧更濃了了些。
他拿手背捂著嘴,聲音懶散又帶著幾分軟糯,像是半夢半醒間的撒嬌:“怎么了嘛。”
谷非池感到由內(nèi)到外的燥熱,他咽了口水,嗡著聲音說:“你沒看到網(wǎng)上的爆料嗎?說車禍是因為你醉駕導(dǎo)致的。”
顧鳴朝著他翻了個白眼,拿左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笑道,“就這事兒呀,”盯著他問,“你急什么?”
谷非池這下是無言以對了,對呀,自己急什么?人家當(dāng)事人都這樣云淡風(fēng)輕,他一個“外人”,有什么好急的。
他低著頭,垮著臉說:“嗯,是我多管閑事了。”然后扭身就要走。
顧鳴趕緊抓住他的手臂,笑道:“哎,跟你開玩笑呢,唐霏早就去處理了,本來就是假新聞,我們用事實說話,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谷非池停在門口,聽著顧鳴的話,心里的石頭終于放下了,他不理解娛樂圈的這些彎彎繞繞,他只是單純的擔(dān)心顧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