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被刺激得不輕,喬允南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細微地顫抖起來,江讓心知不能繼續(xù)任由旁人說下去了,男人本就因著臉上的傷敏感無比,現(xiàn)下被往日看不上的人這樣說道,心里肯定會不舒服。
青年剛想幫著打圓場,卻忽地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一道懶散落拓的男音揚聲傳來:“我說你們這些人話怎么這么多呢?喬允南就是毀容了都比你們好看千百倍吧?人家小夫妻的感情問題你們這些外人哪來的臉管那么多呢?”
說著,談寬快步走進包廂,對喬允南點了點頭,不輕不重地飄了江讓一眼,隨后似笑非笑對那些人道:“有些人不會覺得喬允南臉上受了點傷,自己就有機會上位了吧?也不看看江讓看不看得上你?”
被這樣落了面子,不少人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起來了。
那個男同學(xué)忍不住道:“談寬,你不是一直都覺得他們走不到最后嗎?天天勸分來著,這會兒怎么又開始替人家說好話了?”
談寬眸色微閃,他自然落坐在江讓身畔,擠走那個男同學(xué),一邊笑瞇瞇道:“他們結(jié)婚都好幾年了,結(jié)婚還請我坐了主桌,我現(xiàn)在再多說還有用嗎?”
那人被這樣一擠兌,果然說不出話來了。
談寬對喬允南笑笑,陰影中靠近江讓一邊的手掌隨意搭在了青年的大腿上,慢慢摩挲起來。
江讓瞬間精神緊繃,生怕被一畔的喬允南發(fā)現(xiàn)。
好在喬允南并未察覺到異常,男人甚至對好友的救場感激地道了聲謝。
談寬面上的笑意愈發(fā)深了,而隨著他笑意慢慢深入的,還有他青筋微鼓的手腕。
江讓被他刺激得渾身一哆嗦,雙腿猛地一夾緊,從前漂亮銳利的桃花眼都顯出了幾分燃燒的怒意。
談寬喉頭微緊,表面上依舊與眾人閑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近些年來的商業(yè)規(guī)劃。
他時不時還會cue到江讓,而每每提到江讓的時候,青年的表情總是會很奇怪,面頰潮紅,甚至連額頭都隱隱溢出幾分細微的汗水來。
一旁的喬允南還當江讓身體不舒服,擔(dān)憂地疊起紙巾幫青年慢慢擦拭著額邊的汗水,柔聲問:“阿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江讓笑得咬牙切齒,隱約冷橫了眼一旁悠閑又半帶勾引的談寬,一邊低聲對妻子道:“沒事,我就是酒喝多了有點上臉。”
喬允南知道他的體質(zhì),卻還是忍不住低聲擔(dān)憂道:“車上有解酒藥,我叫人給你拿上來,你待會兒吃了藥就別喝酒了。”
江讓無奈點頭,但或許是見青年和男人咬耳朵太久了,一畔的談寬面色慢慢涼下幾分,手上也愈發(fā)刺激了起來。
江讓克制的忍耐幾乎到達了巔峰,為了避免當席失態(tài),青年趕在那之前猛地起身,但腳下還是有些微軟,險些沒站穩(wěn)。
江讓尷尬地看了眼周圍人,勉強保持鎮(zhèn)定道:“不好意思,你們先聊著,我去上個廁所。”
談寬挑眉看著青年匆匆離開的背影,好半晌,他慢慢垂眸,唇角微微翹起幾分弧度,掀開自己胳膊上的衣衫。
那里是一片被人用盡全力擰出的淤青,青紫之上隱約破了皮,看上去煞是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