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允南哀哀怨怨地看了他一眼,好半晌,微微垂頭囁嚅道:“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點擔心……”
江讓耐心問:“擔心什么?”
男人垂眸輕聲道:“……擔心你以后會不會因為臉上這條疤嫌棄我。”
江讓見狀,趕忙表衷心:“老婆,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嫌棄你……”
“再說了……我多喜歡你臉上這朵鳶尾你還不清楚嗎?”青年的話句中帶了幾分隱約的曖昧意味。
喬允南不知想到了什么,傷感的情緒收了收,當下那張精致典雅的面頰便紅了個透。
青年見他不再繼續(xù)糾結,想著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便隨口提起了同學會的事情。
喬允南聞言,幽幽抬頭道:“他們找到你那兒了?”
江讓沒反應過來,應了一聲。
好一會兒,青年覺出幾分不對勁,頓了頓道:“允南,你不想去嗎?”
喬允南抿唇,好一會兒才輕柔道:“沒有,阿讓,那過兩天我們就一起去吧。”
…
同學會的當天,喬允南早早就起了床收拾自己,因著自卑于臉上的疤痕,男人起碼請了三四個有名的化妝師為自己遮蓋疤痕,同時還要求不能破壞臉上的鳶尾紋身。
恰好這日江讓休假,一直等喬允南收拾好,青年才搭著條毛巾,從健身房走了出來。
比起男人精心的拾綴,江讓就顯得糙了許多,他不樂意讓人給自己臉上撲粉,只隨意理了理發(fā)型,因著是參加同學聚會,青年也就沒有穿著太過正式,只隨意套了件灰白拼色t恤和深黑工裝褲。
江讓身材很好,寬肩窄腰,即便是最簡約的灰白t恤都被他穿出一種難言的高級感。
尤其是剛健身完,青年xiong口臂膀處的起伏便愈發(fā)明顯優(yōu)越了,乍一看去,性感與張力十足,令人挪不開眼。
兩人走在一起,當真是般配無比。
同學會的包廂定在市內(nèi)一家高檔的餐廳內(nèi)。
江讓和喬允南進去的時候收獲了無數(shù)視線,一時間成了聚會的焦點。
江讓姿態(tài)尋常,不急不緩地同幾個老友笑著閑散聊了幾句。喬允南卻一反往日的優(yōu)雅從容,他看上去十分焦躁難安,時時刻刻要牽著青年的手,甚至因著旁人看向他面頰異樣的目光而忍不住地垂下眸,草草用頭發(fā)遮蔽傷疤。
或許是喬允南這副模樣實在令人好奇,同江讓關系不錯的一個男同學似是無意詢問道:“喬同學,你的臉這是……?”
旁邊有人接話:“是啊,這是受了傷嗎?疤痕好嚴重啊,有沒有做祛疤手術啊?聽說疤痕會積年累增,以后會不會更明顯啊……”
“可惜了,喬同學以前多好看啊,怎么這么不小心啊……”
“對了,”大學時期與江讓關系很好的一個男同學理了理額邊的發(fā)絲,笑容間帶著幾分細微的諷意道:“說起來,喬同學,你和江讓這家伙都結婚這么多年了,現(xiàn)在臉上又受了傷,怎么感情還是這么好啊,有沒有什么秘訣跟我們分享一下?”
大約被刺激得不輕,喬允南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細微地顫抖起來,江讓心知不能繼續(xù)任由旁人說下去了,男人本就因著臉上的傷敏感無比,現(xiàn)下被往日看不上的人這樣說道,心里肯定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