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睡著了。”她回答他,坐在沙發上解下了領帶,目光抬起來看向了她對面的人。
“外套和帽子放這兒了。”是白世舟的聲音,他說的很低聲,但仍然聽得很清楚:“我叫了酒店的晚餐送過來。”
“我不想吃晚飯了。”她抬頭看著白世舟在說話:“下午吃的那頓飯現在不餓,我想睡覺。”
白世舟又說:“不餓就算了,今天確實累,你早點休息。”似乎要走,又遞了什么東西過來低聲說:“把蘋果吃了再睡,明天早上我來叫你。”
她嘆了口氣,像是無奈似得接過來說:“就非得是蘋果嗎?明天換成橘子吧。”
秦聽聽見白世舟很輕的笑了一聲,忽然之間,他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怎么也融不進沈于藍生活圈層的局外人。
他不是想懷疑猜忌沈于藍,他也相信這可能只是同事之間、朋友之間的正常對話。
只是沈于藍太優秀了,他總覺得她身邊的人無論男女都會被她吸引,白世舟不會被她吸引嗎?
如果白世舟喜歡她,他連一點勝算也沒有,他哪里比得過白世舟?或許只有母親這一點優勢吧
。
秦聽心神不寧,等著白世舟離開,想和她聊天。
她卻滿臉困倦地說:“明天你不用跑來機場接我了,特罪署那邊有點急事要處理,我落地后要先去一趟特罪署,忙完我自己回去就行。”
秦聽忐忑不安的心就更沒有著落了,他怕她累怕她困,沒有多說什么就掛斷電話不打擾她休息了。
可他卻一晚上沒睡著。
典。
“章教授?”他有些意外:“您怎么來醫院了?”
章典看向他,笑了笑說:“我來看司康,真巧。”
秦聽記得司康,是于藍的一位同事,就隨口問了一句:“他生病了嗎?”
章典進入電梯說:“身體出了點小毛病。”要按四樓,又看向他:“你要下去嗎?”
“哦,要。”秦聽忙下了電梯,看著電梯門合攏,好奇的又看了一眼樓層四,是腺體科。
腺體出問題了?
秦聽慢慢往外走,讓眼睛逐步適應光線,腦子里卻胡思亂想:于藍會來看同事嗎?她說的特罪署有急事會是同事這件事嗎?
他走到停車場,很不湊巧看到了于藍的車,那輛黑色的邁赫。
于藍真的來看同事了?她和這個司康關系這么好?那為什么不直接和他說要去看同事?
秦聽回頭朝四樓看了看,他想只是看同事而已,那剛好他也在醫院,去找于藍和她一起回家不是正好嗎?
他重新返回了大廳,乘電梯上了四樓,找到了腺體科,在提示光幕上很容易就找到了司康的名字,他在2號專家室。
整個科室人很少,他的聽力在安靜的環境下格外敏銳,所以走到2號室門前,輕而易舉就聽見門內的說話聲。
似乎是專家在問:“你既然是他的伴侶,為什么不考慮臨時標記他終止他的假孕癥狀?現在醫院可以幫助沒有信息素的人臨時標記伴侶,你這種羊系異能也能通過醫學手段臨時標記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