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帶著潮潮的氣息觸碰在他指尖,很像一個吻。
秦聽喉嚨里發(fā)酸,很想哭,他當然想,他在醫(yī)院里每一天都在想,他撐下去忍受每一天痛苦的換藥就是因為想要“看見她”。
“想不想?”她的嘴唇停留在他手指上,真的很像在吻他的手。
秦聽聲音和身體都微微哽咽:“想,我當然想……可是我怎么會成功?我從出生起就是個失敗品……奇跡不會發(fā)生在我身上。”
“秦聽。”沈初一嘆息一般閉上了眼,輕輕吻了他的手指,難過地說:“不要這樣說秦聽,命運會眷顧永不服輸?shù)娜耍乙恢笔沁@樣相信著。”
她一直這樣堅信著,靠著這樣的信念,她一次次絕地逢生,走到今天。
“我相信,只要你想贏就一定會贏。”沈初一和他說。
“真的嗎?”他像是要哭,低下頭臉頰貼在她的臉頰上,像是一只可憐的小狗尋求她的愛撫。
“真的。”沈初一側過臉輕輕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他渾身都在發(fā)抖,哽咽著叫她的名字,將臉頰再次貼過來,想要她的吻、她的觸摸、她的愛……
門卻被輕輕叩響。
沈初一抬起頭看見章典站在開著的客廳門前,手里拿了一束花,朝她歪頭笑了一下說:“抱歉,我是打擾你了嗎?沈副署長?”
章典怎么會來?
沈初一的眉頭皺起來,松開秦聽站起身問:“我不記得我有邀請過章教授。”
章典卻自顧自走進來,將手里的薔薇花放在了嶄新的餐桌上問:“為什么不邀請我呢?”
他回過頭看沈初一,帶著一點不解和傷心說:“你連實習生建安都邀請了,卻沒有邀請我,這讓我很傷心,我以為我們的關系有所進展了。”
沈初一看了一眼秦聽,抬手指了章典一下,示意他閉嘴不要胡說八道,然后對秦聽說:“等我一下,我先招待章教授。”
秦聽點點頭。
她快步走向章典,伸手拉開了廚房的推拉門,請他進去。
章典也很配合的走了進去。
她將門關上,打開水龍頭,又點開燒水器,讓這個空間里充斥著各種噪音,才低聲問:“我和章教授還沒有那么熟吧?沒有邀請你,自然是不想和你做朋友,不歡迎你。”
她說的很不客氣,在熱水器的噪音里回頭看章典,一副請他離開的樣子。
不熟嗎?
章典望著她這張臉,白皙沒有一點瑕疵,可額頭不夠高,耳朵也不夠大,他更喜歡沈一原來的樣子。
他以為那一晚,沈一應該清楚,他知道她就是沈于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