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始終緊盯著溫時宜,在這劃下的每一刀中,心里對她的最后一絲期待消失殆盡了。
溫時宜,你有眼無珠,錯把我對你的救命恩情認成了是洛嶼所為。
既然如此,在得知真相后你可千萬不要后悔。
溫時宜瞥了他一眼,冷聲道:
“你自己待在房內,好生反省自己的過錯吧!”
接著,她沒再多看他一眼,帶著洛嶼闊步離去。
入夜,仆從拿著一瓶藥膏來到了江望州房內,小聲詢問:
“公子,這是夫人讓在下送來的藥膏,她還說希望今日之事能讓您學會尊重他人,日后莫要再以權壓人了。”
盯著那瓶藥膏,江望州忍不住苦笑出聲,眸光也一點點黯淡下去。
接著,無比平靜地開口:
“把東西拿回去吧,告訴她,以后這些虛情假意我都不需要了。”
而且很快,他就會和她再無干系了。
又過了兩日,江望州身上的傷已經看不出痕跡了。
他做出一個決定,那就是要自請去山上禮佛,等林楚棠回朝之日再回來,屆時再直接休妻。
可當他見到溫時宜說出這個想法后,一旁的洛嶼竟面露興奮之色,也鬧著要一起去。
因為洛嶼要去,溫時宜自然也是要跟著,江望州無力阻撓。
就這樣,三人坐上同一架馬車,去往了禮佛的路上。
一路上,溫時宜對洛嶼可謂是關懷備至,親自為他披上大氅,為他備著手爐,喂他喝茶吃糕點。
上輩子,他對這種類似的場面避之不及,如今仔細觀察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哪怕是向來行事灑脫不拘小節(jié)的將門嫡女,在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也會如此的周到妥帖。
只是這一世,他不會再嫉妒不忿,也不想追逐這些東西了。
馬車行駛到半路時,溫時宜正在與洛嶼說著話,突然頓住聲音,仔細聽著什么。
下一秒,她猛地將洛嶼抱進懷里:“小心!”
話音剛落,一直冷箭破空而來,劃破了江望州的面頰,直直釘在了轎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