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宜以為他故意說氣話,但到底還是得到了他的松口,她神色稍緩,站起了身:
“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等江望州反應過來時,她早已快步走了出去。
江望州低頭看著自己手上那枚細膩油潤的玉佩,笑著搖了搖頭,將其摘了下來。
上一世曾追逐了這么多年的東西,現在在他眼里倒也變得無足輕重了。
江望州來到洛嶼的房外,打算親自將鐲子還給溫時宜。
他抬手剛要扣門,就聽到門內的交談聲:
“夫人為何還要救下我?這一切都是洛嶼的錯,若不是我的存在,也不會讓您和公子之間生了嫌隙。”
溫時宜的聲音溫柔到極致:
“這一切與你何干?那日是我放心不下你,想去下人房多看你一眼,誰知卻沒忍住和你”
“洛嶼,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到底的,其實,早在你當年從雪地里救下我那時起,我便心悅與你了。”
江望州呼吸一滯,驟然瞪大了雙眸。
當年在雪地里救下溫時宜的人不是他嗎?
那時溫時宜被困在雪山三日,短暫失明,是他冒著生命危險找到她,將她一步一步帶回武國。
后來,他怕溫時宜誤以為自己會挾恩圖報,一直沒有主動提起過這件事。
可她竟然將那個人錯認成了洛嶼?
江望州有些站立不穩,身子一下撞在門框上發出一陣響聲。
屋內交談聲驟然停止。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