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扶光啊,夫人昨夜孟浪,折騰了我一宿,怎一清醒便翻臉不認人了。”扶光臉色素白,氣若游絲地開口。
“……?”
沈安歌皺眉,眸中泛著犀利的寒光,她冷聲喝道:“休要亂叫,老實交代你做了什么,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說著那出鞘的劍,也更凌厲了幾分。
扶光本就病態慘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且他皮膚本就白,身上那被蹂躪般緋色的痕跡此刻更是顯眼。
扶光楚楚可憐凝視著咄咄逼人的沈安歌,眸中有水霧流轉,帶著不解的委屈與控訴。
美人如畫,我見猶憐。
沈安歌對此景不為所動。
他抬眸,沒有馬上說話,那雙蘊著光的桃花眸shi漉漉的和沈安歌對視。
沈安歌注視著這一雙奇特的眼睛,好巧不巧,遲來的記憶漸漸回籠。
她想起來了,現在是重生在了自己當年被暗算的節點。
只這次不同于前生,沈安歌這次沒有提前回到宗門,而是在理智崩斷之間出現了眼前這個男人。
起初扶光是推拒的,但他身子不好,自己也壓根不給人抗拒的空間,就這么水靈靈的被沈安歌給霸王硬上弓了。
不僅如此,昨天晚上還相當的火熱,扶光最先暈過去了自己還在繼續。
“……”
昨夜歡好思緒涌了上來,沈安歌表情一變再變,變得復雜起來。
怎么也不曾想會是這種開展。
扶光歪了歪頭,他好整以暇欣賞了幾秒沈安歌豐富的神情變化,慢悠悠起身,給自己拿了件衣裳松松垮垮的披上,似是無意的露出身上的痕跡。
他慵懶的重新臥在塌上,眼皮耷拉著,好似很無力,但周邊散發著淡淡世外之人的氣息,讓人難以捉摸。
扶光見差不多了,他便稍作醞釀,輕輕柔柔地開腔:“我觀你神情應當想起來了,不表示一下?”
他話里有話,只要是開口便總有勾人的感覺,語調也是不疾不徐。
只是沒說幾句聲音便開始有氣無力。
看到扶光被自己榨干的臉色好似比昨日記憶里更蒼白了不少。
沈安歌放下指著扶光的劍,揉了揉眉骨。
沈安歌:“……”沒想到始作俑者竟是自己。
她一時理虧,語氣疏離地道:“抱歉,昨日之事便當意外罷。”
“但我已是遠俗之人,忘了此事當作一場夢,往后不再相見對你我都好。”
沈安歌此生所要做之事注定孤注一擲,孤身一人沒有羈絆才是正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