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你是想白嫖?”扶光抬眸凝視沈安歌,臉上雖病氣纏繞,但眼神卻是舒緩清明,“是你強硬奪我元陽,現(xiàn)在你卻想一句簡單的意外了了?”
扶光心想沈安歌還真是死腦筋,其他修士也不見得像她這么清心寡欲,這個礙眼的性格早晚要把她給掰了。
“若你執(zhí)意如此想,那我也別無他法。”沈安歌幾句話間她已然重新穿戴整齊,仿佛昨日的荒唐都沒發(fā)生過。
和現(xiàn)在床榻上的扶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沈安歌不欲浪費時間,在這事上掰扯。
她留了一袋十分豐厚的盤纏放在桌上,按照凡間規(guī)矩,這算是報酬,也算補償。
對于這些事情沈安歌接受度良好,沒什么好在意的。
做完一系列事,她便準(zhǔn)備離開,不愿繼續(xù)糾纏下去。
扶光見她想就此了事,心想沒門!
他那雙淺灰桃花眸中氤氳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光,“你著急著走,是為了南陽城不日后的大變故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那張精致的面龐陷在忽明忽暗的光線里,薄衫疏漏,像是故意露出那斑駁的紅印子,提醒沈安歌昨日自己是有多荒唐。
沈安歌只留意扶光說的話,她本就對這個“剛巧”出現(xiàn)的男子有幾分忌憚和懷疑,此刻她翡翠般的眸中霜意凝聚。
“你到底是何人?”沈安歌凝眸注視著扶光,一時半會她居然無法看透這個凡人,“為何會知道南陽之事?”
下一瞬,沈安歌驟然拔出手中之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搭在了扶光的脖頸處,周圍迸發(fā)出凌厲的冷意。
南陽城是我朝
沒關(guān)系逼她出手
南陽城。
耳邊是百姓接連不斷的吆喝聲,她目之所及皆是熙熙攘攘的人潮,熱鬧非常,繁華依舊。
沈安歌本來的目的地也是這里,她在這個節(jié)點有任務(wù)要來此。
她直覺扶光早已經(jīng)到達南陽。
那天之后,沈安歌一直在想扶光的目的。
前世里并未出現(xiàn)能使出如此幻術(shù)的人,有的話也早就該名揚天下了。
扶光這個名字也算罕見,沈安歌也確實沒聽說過此人。
也不排除為人低調(diào)不想出名。
沈安歌覺得奇怪,這樣的人有本事傍身,即便身子弱重病纏身,但真的會這么輕易被她推倒了嗎?
除非那人是自愿的,既然是自愿的,那對于他會有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