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潤潤喉嚨,隨后猛然拍了桌子,厲聲質(zhì)問:“姜紅果,你真不怕跟我們所有人作對嗎?”
氣勢不是比嗓門的,姜紅果勾起嘴角,嘲笑她外強內(nèi)空,要是有鏡子,她真應(yīng)該去照照,此刻猙獰的鬼一樣的樣子。
紅果氣勢上已經(jīng)贏了,氣定神閑:“哪有什么所有人,不就只有你跟我嗎?在坐的這些,都是墻頭草,等著看我們兩邊打架,誰打贏了倒向誰,我看得明白,少來嚇唬我。”
這句話,章姚琴接不上來,氣勢上一下子泄了,再提不起來。
眼看著場子接不起來了,最后一位被邀請的客人,遲到了這么久,這個時候終于到了,剛好打破了沉默。
……
遲到的客人一進來,就連連道歉:“抱歉,我不認識路開錯了,繞了好大一圈才找到,實在對不住。”
這簡直來得恰到好處,章姚琴臉轉(zhuǎn)變的好快,笑臉相迎:“是我們來早了,你來得正好,服務(wù)員,上菜。”
她給大家介紹,好像剛才沒和姜紅果吵過似的。
“這是永善家的愛人陳清織,在座的可沒有一個像她這么有福,二婚帶個小娃娃,還能嫁個未婚的有為青年,還被疼的如珠如寶,這福氣,連姜紅果都比不上。”
紅果惡心的給了個白眼,把頭轉(zhuǎn)到一邊。
這章姚琴真不是個好東西,當著這么多人,揭別人的短,陳清織跟傻子似的,還覺得是真夸她福氣。
章姚琴讓身邊的那位,換到門口去,朝著陳清織招手:“聞太太,你來我身邊坐。”
被叫聞太太,陳清織好像很受用似的,經(jīng)過姜紅果身邊的時候,輕輕來一句:“你好,麻煩再挪一下,我好過去。”
紅果往桌子邊貼緊了,給她讓出更寬的通道,這個陳清織衣服上的xiong針,帶到紅果頭發(fā)了。
紅果吃痛,扭頭皺眉,陳清織立刻彎腰解開她的頭發(fā):“對不起,看我笨手笨腳的,沒扯痛你吧?”
聽了這虛偽的解釋,紅果的眉頭一直沒展開,她都讓出這么大空了,還擠?
大事上不知道別人挖坑,小事上卻耍聰明,誰怕誰啊,既然這么小心眼,別怪她了。
紅果扯開她盤好的幾根頭發(fā),狠狠一拽,傻里傻氣的說:“你問有沒有扯痛,我不好形容,拽一下給你看看,大概就是這么痛。”
陳清織吃了個憋,知道姜紅果不大好惹,默默走到章姚琴身邊,坐了下來。
服務(wù)員魚貫而入,開始上菜了,有進進出出的服務(wù)員在,就吵不起來了。
沒人主動跟姜紅果說話,她就默默吃菜,反正該吵的架吵完了,偶爾抬頭,發(fā)現(xiàn)陳清織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紅果試了幾次,確定了,陳清織就是在肆無忌憚的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