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時候,章姚琴帶著五六個同伴進來,笑呵呵的說:“不好意思,我去接人了,大家快坐吧,今天這個局是我組的,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我就統一都給介紹一下。”
她挨個報名字,這個是誰誰的家屬,那個是哪個礦老板的愛人,紅果懶得記,因為沒必要,就剛剛她帶進來的幾個,面熟,是上回肖大姐擺鴻門宴,也去參加了的,這么久了,這才姚琴熱情的很,聲音都亢奮些:“這是姜紅果,顧昌宗的愛人,你們不熟悉,你們家男人們肯定如雷貫耳,多多少少,可都在顧昌宗手里吃過癟。”
這么拉仇恨的呀,那就多拉一點好了。
紅果打斷她:“好了,別拉仇恨了,我們兩口子確實不好相處,還有,正式場合,我不是誰誰的愛人,叫我姜老板就好。”
她柔柔弱弱的,但說出這樣一番強硬的話,真有種說不出來的氣勢,還挺迷人的,這要是那些男老板們在場,估計就要被她迷住了。
但今天的都是家屬,章姚琴帶頭,沒一個喜歡紅果這樣的。
□□萍把頭低下來再笑,這個章姚琴和當初的肖大姐一樣,想把姜紅果當軟柿子捏,看來是捏不動了。
還非叫她來作陪,不來就威脅,那就看看,今天章姚琴會在姜紅果這里,碰多少釘子好了。
□□萍把頭抬了起來,微微笑著,看章姚琴如何應對。
章姚琴挺不客氣的,勉強維持著最后一點禮貌,和姜紅果說:
“早就聽說你們兩口子都不好說話,但今天叫你來,有正事商量,之前礦業協會,是肖大姐帶頭,帶著大家共同發展、一起掙錢,凡事有商有量,如今她犯了事,不在了
,但礦區不能繼續一盤散沙,得選個代表出來,大家覺得怎么樣?”
在座的除了幾個和她沆瀣一氣的,其她的人,都是過來應付差事,附和著:“挺好的,我們聽章老板的。”
章姚琴很滿意,逼問姜紅果:“你也表個態吧。”
紅果連敷衍都不愿意,裝都不裝了,直接質問:“今天來這里的,除了我跟章老板,沒幾個真正能拍板的吧,都是家屬,充什么數?既然是談事情,老板不出面,讓家屬來,耍人玩兒,我沒有義務配合你們演戲。”
章姚琴不耐煩,真是給臉不要臉了。
“姜紅果,你算什么老板呢?說到底,你也只是個家屬,自己打自己的臉,有意思嗎?”
紅果反唇相譏:“既然你覺得我不能做主,還請我來,你是傻了嗎?我猜一下,私下里,你已經和別的老板達成協議,今天做個局,威逼利誘我加入,而那些老板之所以不來,有的覺得你不會成功,有的覺得我不配浪費他們時間,不管什么原因,你們玩你們的規則,我堅持我的原則,別把我扯進你們的染缸里。”
還說這樣不知好歹的話,章姚琴直接下命令了。
“不行,我們是一個整體,就得共進退,姜紅果,你家的礦必須和我們達成一致,別再搞什么雙倍工資、六小時的井下工作制,還有許諾的分紅,這是最不可容忍的,我們和那些曠工,不在一個層次,沒必要給他們許這許那,你必須改掉。”
姜紅果一拍桌子,打斷她的廢話。
“不用你教我做事,如果今天要談的,是改回我礦上的待遇,上回肖大姐已經試過,結果如何你們看到了,我妥協了嗎?上回沒妥協,這次你哪兒來的底氣,覺得我會聽你的?真是莫名其妙。”
這樣的爭鋒相對,讓場面尷尬安靜起來,別的人都不敢吱聲了,生怕引火上身,心想章姚琴養那么多打手,估計在心里想著,要怎么教訓姜紅果了吧?
但章姚琴估計不敢,顧昌宗的報復,各家可都是嘗過的。
章姚琴看在場的墻頭草,沒一個站她,心里已經暴跳如雷了。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潤潤喉嚨,隨后猛然拍了桌子,厲聲質問:“姜紅果,你真不怕跟我們所有人作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