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早就收好了,家里交代過了,這次說要走,點點沒鬧了,還歡快的送到路邊,奶聲奶氣讓爸爸媽媽早點回來。
紅果揮揮手,目光落在小不點脖子上的吊墜,等回來能摸出什么來,就好了。
顧昌宗把車開上路,從手套箱里拿了個信封,交給紅果,說道:“果果,你看看里面的傳真,走之前繞一下,給二舅送過去。”
從這里開去二舅的單位,要不了多久,紅果趕緊打開,被里面的內容震的發愣。
顧昌宗笑的暢快:“沒想到吧,齊家陪上了三口人,被他小舅子耍的團團轉。”
這個大信封里,是齊廣發外頭那個女人,在香港生產時的程序復印件,父親欄里,寫的是他小舅子名字,還有一份癌癥檢查報告,他小舅子本來就要死了,難怪要跑回來,找紅果和昌宗同歸于盡呢,他一死,逃到香港的女人和兒子,能暫時安全。
“果果,你怎么了?齊廣發一家,不值得同情。”
紅果搖搖頭,她不同情,她就是覺得可笑,一家人不團結,就是會被人鉆空子。
紅果眼神堅定:“昌宗,我們無論什么情況,都要相信對方,不然就被人利用了,眼見未必為實,你記好了,一直到我們倆走到生命盡頭,我都愛你、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
顧昌宗心里是平靜的幸福,紅果會相信他到時間的盡頭,這就像最好的鎮定劑,他永遠能保持平和狀態,不會發瘋。
顧昌宗目視著前方,另外一只手卻緊緊握著紅果的手,這趟送貨有五百多公里,他還嫌短了呢,只要紅果在身邊,哪怕要再來四次重復的收攏同鄉的事,他都不覺得煩了。
到了市局,紅果下去,把信封交給二舅,說如果齊廣發閨女抗拒,把信封里的東西給她看,或許她就交代了。”
回到車里,紅果的手又被握住了,她其實很喜歡的,還是帶著不舍的笑意,把他的大手放回方向盤上:“你專心開車看路,我才能放心的看風景。”
顧昌宗看著被牽起的衣角,笑意在臉上,他說:“好,聽你的。”
紅果轉頭,看著城市的風景,道路顛簸了一會,景色就換成了田野和零星的瓦房子,還有勞作的鄉親。
以前不覺得什么,知道昌宗家鄉的事情后,她對自己的生活,覺得特別的幸福,只要昌宗在,去哪里她都放心,就是希望這次找人能順利些,早點辦完回家,摸摸點點的玉墜子。
……
齊廣發老婆閨女自然不肯承認是她們下的毒,顧昌宗已經提前留好夠指證的證據,她嘴硬不說話,二舅把那份信里的內容,一樣樣在她眼前展示。
“你舅舅嘴里沒一句實話,把自己的女人介紹給你爸,自己的兒子說成你爸的兒子,香港那邊有房有存款,都是那個女人的名字,他有絕癥了,想用死替女人孩子搏個清凈,他忽悠你婚宴上下毒,把我們一家都毒死,為的還是他在香港的女人和兒子,你怎么那么糊涂,以為做了能躲得過去?”
長久的沉默后,是歇斯底里,然后又是沉默,之后齊廣發閨女兒交代,說和她媽媽無關,她舅舅從小對她太好了,不能就這么死了,她做的很隱秘,不知道會被找出這么多破綻,她認了。
她說:“本來我下的劑量,只要沾一點就會死,看來舅舅給我毒藥的時候,也騙了我,想毒死你們不光是舅舅的蠱惑,我心里是真恨你們,算你們好運氣,全都撿回了一條命。”
“你舅舅的毒藥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