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太陽落山,小鄭已經(jīng)商量晚上去哪兒吃飯的事情了,正好昌宗回來了。
小不點撲上去,叫著爸爸,開心的抱著他小腿往上爬。
這孩子長大,就沒小時候那么好擺弄了,顧昌宗給小不點抱起來,捏捏臉,真奇怪,越大一點,在他心里分量就越重一點。
小鄭奇怪:“宗哥,你出去半天,辦什么事兒去了,和我說呀,我提前給你辦了。”
老鄭指點小鄭:“他親自去辦的事,你辦不了。”
小鄭大方的一笑:“我知道你們都有不跟我說的秘密,我才不打聽呢,宗哥,時大善說請我們吃晚飯,咱們不用找地方吃飯了。”
紅果好奇的問:“怎么叫時大善,你覺得他善良?”
小鄭把手腕抬起來,炫了一下新表:“姐,從進門到現(xiàn)在,你都沒注意嗎?勞力士,這一塊抵得上我掙一年。”
紅果睜大眼睛湊近了看,完全看不出為什么會這么貴:“就是金子做的也不至于吧?”
小鄭樂的笑:“我也說不好,反正就是貴,時大少爺送我的,哪兒找這樣的善人去呢?”
紅果:“這么貴,你也敢收?”
小鄭笑道:“我跟宗哥關系好,他討好不了宗哥,就討好我,真奇怪,他都那樣有錢了,反而像宗哥的小弟,還怕宗哥不收呢。”
昌宗煩不勝煩:“那你去吃,我不去。”
小鄭不求他,只求紅果:“姐,我沒那么眼皮子淺,這手表是時老板打賭輸給我的。”
紅果好奇:“你們打什么賭了?”
小鄭說:“時老板說宗哥有本事脾氣又大,他有錢但拿宗哥無可奈何,連請吃飯都做不到,我說我能讓宗哥出來和他吃飯,他就把手表給我了,你們要不去,我就還給他去。”
紅果不知道說什么好,笑道:“他就是再拿錢不當錢,你也不能要他東西,還給他,以后掙了錢咱們自己買,不過昌宗幫了他,一頓飯還是能讓他請的,晚上去哪吃?”
小鄭樂的跳起來:“那我給他電話去,叫他準備。”
老鄭起身抱小不點,給昌宗和紅果騰出說話的地方,出門的時候說道:“小鄭沒那么沒出息,他拿一塊玉跟時老板換了這塊手表,真搞不懂,一塊看時間的表,有什么好
著迷的。”
紅果能理解,村里的男人們,有點錢也想買塊百十來塊的表,那比過年還高興,她爸就有一塊,保護的很仔細,洗臉干活都要取下來放好的。
紅果和昌宗說,等她掙夠買勞力士的錢,給他買一塊。
“回頭你選款式,我送給你。”
昌宗晃了晃手上那塊一百多塊的國產(chǎn)表,說道:“果果,這是咱們賣燒餅掙了錢,你找關系買手表票,買了給我的禮物,從此以后,再沒有哪一塊表,能比得了這一塊,果果,我已經(jīng)不需要靠一塊貴的表,來彰顯什么了,咱們現(xiàn)在越低調(diào)越好。”
紅果都知道,昌宗、老鄭他們需要的不是這些身外之物,是紅果想給他。
昌宗這么一說,紅果清醒了,她和昌宗的感情,不需要互相送這些奢侈品,那個紫玉葡萄的古董,是因為昌宗覺得合了她的名字才買的,紅果和葡萄,想到紅果都要笑一次。
現(xiàn)在房間里連小不點都不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紅果問單大姐家的正事。
昌宗用了一下午,搞清楚了,還拍了照片回來。
“老陳沒有出軌,他當初那個離婚出國發(fā)展的妻子,已經(jīng)是個創(chuàng)業(yè)成功的華僑了,回來找兒子,老陳這幾年做生意,并不是他能力有多好,是前妻為了修復跟兒子的關系,出資、給關系讓老陳開公司,今年老陳兒子來公司幫忙,跟親生母親接觸的多,慢慢接受了,老陳不敢讓單大姐知道,所以不叫她來。”
紅果瞠目結(jié)舌,她和單大姐做了一年的鄰居,關系那么好,她家的事情自然清楚的很。
單大姐說,當初看老陳手足無措,抱著才幾個月大的兒子上醫(yī)院,她是個護士,多問了幾句,一時同情結(jié)了緣,為了不讓人知道孩子不是親生的,她換了工作,夫妻二人搬了家,之后生了一個女兒,她說她心里,兩個孩子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