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這才慌了神:“皇兄,這都是誤會”
皇帝沒有理會他的辯解,目光掃過瓷窯中不成人形的魏淮元,又看向滿院驚恐的官員,最后落在寧王身上:“朕竟不知,朕的弟弟,是個如此喪心病狂的畜生!”
“來人!”皇帝厲聲喝道,“將寧王收押,查抄寧王府!”
侍衛們一擁而上,寧王還在叫囂:“我是太后的親兒子!你們敢動我?!”
但當他看到皇帝冰冷的目光時,終于癱軟在地。
搜查很快有了結果。
密室里堆滿的人形瓷器,賬本上記載的買賣官職,還有那些被折磨致死的女子名單
證據確鑿,皇帝震怒之下當即判了寧王極刑。
太后聞訊趕來求情,卻被皇帝以“縱子行兇”為由禁足慈寧宮。
而借著這個機會,皇帝徹底清除了太后在朝中的勢力,整頓了吏治。
最終,寧王被褫奪爵位,判終身流放北疆苦寒之地。
圣旨明令:此生不得踏足京城半步,每日需在礦場做苦役六個時辰。
消息傳到北疆那日,父親特意命人將寧王押解至校場。
當這個曾經錦衣玉食的王爺,穿著單薄的囚衣,戴著沉重的鐐銬,在風雪中瑟瑟發抖時,父親當著全軍將士的面,宣讀了皇帝的圣旨。
“每日卯時起,去冰河鑿冰取水;辰時至午時,在鐵礦背石運砂;未時到酉時,去炭窯燒炭。”父親的聲音在寒風中格外冷厲,“若完不成定量,不得飲食。”
我坐在高臺上,看著寧王那張養尊處優的臉漸漸扭曲。
北疆的寒風像刀子般刮過,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很快凍得青紫。
曾經玩弄人命的手指,如今要親自去碰觸最骯臟的苦役。
不過半月,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王爺就病倒了。
但軍醫給的藥,永遠只夠吊著他一口氣繼續干活。
他的哀嚎聲夜夜回蕩在礦區,卻再沒有人會為他求情。
隆冬時節,有人看見他蜷縮在炭窯邊取暖,十指早已凍得潰爛流膿。
曾經最愛欣賞他人痛苦的眼睛,如今只剩下渾濁的淚水。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北疆的冬天很長,足夠讓一個罪人把所有的罪孽都細細品嘗一遍。
至于魏淮元,他的下場同樣凄慘。
當禁軍搜查魏府時,從他書房暗格中搜出了與寧王往來的密信,樁樁件件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販賣官職、陷害忠良,甚至還有幾樁滅門慘案的證據。
朝堂之上,曾經被他打壓過的官員紛紛上奏,揭發他更多罪行。
可惜,這個曾經風光無限的魏大人,如今已經神志不清。
他被發現時蜷縮在寧王府的柴房里,全身骨頭斷了七七八八,嘴里只會反復念叨:“沅寧我對不起你”
像個癡傻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