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
循環(huán)
強(qiáng)強(qiáng)
驚悚
正劇
懸疑
8樓開局
肖淳睜開眼時,不大的房間里只有自己一個人。
他坐起身,茫然四看:這是一間不到50坪的房間,無窗,只最前方有一扇關(guān)著的防盜門。他無法分辨白天黑夜,也沒有任何裝飾或是能顯出這里是什么地方的標(biāo)志。
冰冷的水泥地面,比水泥地面更冰冷的白墻,白熾燈在頭頂發(fā)出微弱的電流聲,不時閃爍,堪比恐怖片現(xiàn)場。
肖淳站起身,拍了拍風(fēng)衣衣擺。他原本在公司加班,發(fā)完最后一份交接資料給助理,他前小半生所奔忙的一切就徹底畫上了句號。他茫然立于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腳下的霓虹燈,心里生出了對此情此景的荒謬和滑稽——
前二十八年大概是過得太過順風(fēng)順?biāo)虼瞬旁饬藞髴?yīng)。他的出身完美毫無瑕疵:肖氏集團(tuán)次子,上頭有個能干的姐姐,下頭有個可愛的弟弟,全家關(guān)系和睦溫馨,父母恩愛,是圈里出了名的模范夫妻。
他從小名列前茅,為人親和儒雅,是一眾人嘴里的翩翩公子。他潔身自好,從不隨意踏足一段感情,善解人意,面面俱到,高學(xué)歷出身,二十六歲升任執(zhí)行副總,輔佐大姐經(jīng)營自家公司,能力出眾,成績斐然,令無數(shù)人稱道。
可就在他二十八歲生日剛過的
饑餓站臺01
“我常以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為是愚氓舉出了智者。我常以為是懦夫襯照了英雄。我常以為是眾生度化了佛祖。”——《我與地壇》
肖淳思來想去,自己應(yīng)該是走下了樓梯,來到了7樓的。
可這怎么看也不像是“7樓”的樣子。
慘白的燈光映照著他同樣慘白的臉,這種無力茫然的感覺十幾分鐘前他也有過——在8樓房間剛睜開眼的時候。
四面灰墻,無門無窗,對面墻上刀鑿斧刻般印著一個碩大的“34”。房間不大,正中央的地板上開著個正方形的洞,頭頂?shù)奶旎ò逡查_著同樣的大洞,往上往下,都是同樣開著洞的房間,一層連著一層,垂直地看不到盡頭。
他實在無法理解這房間的前衛(wèi)設(shè)計——不,整件事他都無法理解。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果然還是在做夢吧?
慶幸的是,對面有一個背對自己的男人,穿著背心短褲赤著腳,身形高大滿身橫肉,后背有大片紋身。雖然看起來不好招惹,但起碼比只有自己一個人好多了。
但僅僅一秒后,肖淳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有些情況,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待著。
不等他開口打招呼,角落里的男人慢慢轉(zhuǎn)了過來。
肖淳先注意到了他僵硬的動作,四肢無法彎曲般,以至于轉(zhuǎn)身也顯得格外艱難,他遲滯地挪動腳步,身體還沒有完全正對肖淳,整張臉已經(jīng)顯露出來——
那是一張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垮臉,皮膚粗糙泛著不自然的青灰,鼻頭寬大,眉眼因肌肉松弛而無法支撐,眼皮一層疊著一層,眼瞳泛白,沒有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