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韻儀瞄一眼,知道林染也沒顧得上自己的肚子,心里余下的惱火煙消云散。
水缸和鹽,泡秸稈的陶缸都收到空間,滅了火,等著鐵鍋和陶釜冷卻的功夫,兩人去林子里砍青草和樹葉子。
裝滿兩背簍,鐵鍋和陶釜也收進空間,兩人加快腳步下山。半路上,林染又砍幾叢硬灌木收空間里。
走到山腳,天色暗了下來,林染轉了個方向:咱們繞道去河邊,先把皮子洗了。
謝韻儀遲疑:阿娘阿媽會擔心。
林染好笑的瞥她一眼:這么多狼皮得背著人洗,阿娘阿媽早晚都會有一天擔心。
小姑娘一直記得是阿娘阿媽帶她回來呢,處處都想著阿娘阿媽,比她這個冒牌女兒貼心多了。
村子下游的河邊是一片碎石荒地,天黑了沒人來。兩人快速的將各種皮子拿出來,借著水流的力道沖洗干凈。
煮了大半天的麥稈碎用麻布過濾出來,也放在河里沖洗。
洗好的皮子和麥稈碎林染收回空間:明天還去鹽山,曬干了收起來,狼皮找機會賣了。
一大一小兩張野豬皮和十二張兔皮留著自家用。
披著星光回到家,林春蘭和林秀菊已經做好晚飯,等好久了:今兒怎么這么晚?
女兒和兒媳一起,她倆還獵過狼,林春蘭和林秀菊相互寬慰著,嘴上說不擔心,心里還是著急。
林染笑笑:今兒運氣好,得了一些野蜂蜜,被蜂子追著跑了好遠。
謝韻儀側過身,避著阿娘阿媽翻個大大的白眼。這話真真假假的,她都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
林秀菊忙問道:沒被蟄吧?可不能往深山里跑。
林染:沒有沒有,往縣里那邊跑的,深山可不敢去。
林春蘭幫著謝韻儀卸下個背簍:這是山里的野草和樹葉?
她心里嘀咕,這讓肥料增多的法子還挺怪。
林染:不是非要山里的。這不是外頭的草都枯了,新長出來的還太短么。
林春蘭哦了聲,要綠草和綠葉做肥料的法子也怪啊。
林染從背簍底下拿出一個麻布封好的陶罐,林秀菊立刻說:放你們屋里。我和你阿娘年紀大了,不喜歡吃蜜水。
林染才不信這話,喜好甜味是基因決定的。一家人常年嘗不到甜味兒,不喜歡吃蜂蜜才怪。
吃完飯,陶釜里燒上水,水燒開舀出來晾涼,第二天喝。
下過大雨之后的井水渾濁,水要燒開才能喝。
林染趁機借著謝韻儀的名頭,告訴阿娘阿媽,燒開水喝不容易肚子疼。
林春蘭和林秀菊之后就每晚都燒水。
就著火塘的光亮,林染和謝韻儀一人撐麻布,一人倒陶罐,將陶罐里的蜂蜜過濾出來。
蜂巢中的蜜擠出來,蜂巢留著煮蜂蠟用。
蜜香混著花香,暗黃色的蜂蜜在火光下,散發出誘人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