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是命該如此。
水。林染吐出一個低低的氣音,她都懷疑這幅身體的嗓子是不是燒壞了,又干又疼。
林春蘭聽到了,她忙道:阿娘這就去拿水來。
片刻之后,林春蘭小心翼翼的端進來一個粗陶碗,進屋就關上門。
她拿起小木勺舀了水,喂到林染嘴邊,滿是關切的眸中藏著擔憂:吃了藥就好了!你阿媽已經在熬藥了,阿染再等一會就能喝上。阿染喝了藥,就能退熱。
半碗水喝完,冰涼的液體滋潤干渴的五臟六腑,林染覺得自己終于活過來了,扯扯唇角:阿娘,我已經不發熱了。
身上黏糊糊的一層汗,火燒似的感覺沒了,她剛才摸了摸,胳膊腿已經涼了下來,身體也在慢慢恢復氣力。
可能是用了這副身體的原因,看見女人,林染下意識的覺得親近,阿娘兩個字脫口而出。
以后她就是這個林染異世女兒國小山村的林染。
她總不能告訴她們,你們的女兒已經死了,現在這副身體里裝的是一個異世來的魂魄。
林春蘭的眼眸蹭的亮了起來,干枯的手心貼在林染額頭上,片刻之后,欣喜連連:是退了是退了!阿染很快就要好了!
那阿娘叫阿媽別熬藥了。林染說話的聲音大了些,是藥三分毒。阿娘開著門,讓我透透氣就成。
可別喝了庸醫的藥,反而病得更重。
林春蘭猶豫:那阿染少喝一點,多的你媳婦喝?
媳,媳婦?
林染驚了,還真是給她帶回了個媳婦!
女兒國挺好的,女女成婚名正言順,但她是個貨真價實的直女哇!
是,是剛換回來的。林春蘭眼神躲閃,支支吾吾,那姑娘也燒著半袋糧食換的你要是不喜歡,等她好點了叫她走
燒得糊里糊涂的怪可憐的說不定喝了藥活了呢
聽說是從京里發落來的那牙人說她還認字你不是喜歡村長家認字的柳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