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做不了主,我也不走。我要和打火隊所有人一起,有本事讓我們把牢底坐穿。”
遠二郎的犟脾氣上來了,馬步飛也無可奈何。
當下張桐木又說道:“小姐……”
“誰是小姐?”遠二郎翻了個白眼。
張桐木壓低聲音,又說道:“公子,樞密使大人說了,你先回去,之后他們也不會有事,自然會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難道還有什么不見的人的嗎?不能大點聲說。”遠二郎又道。
這下張桐木是徹底啞了喉嚨,這傳聞中的遠二郎當真是不好對付。
“不回,我遠二郎從來說一不二。”遠二郎。
一時間成了僵局,眾人皆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這時又來人傳了話來,對馬步飛說道:“府尹大人說了,都放了。”
馬步飛沒有聽清楚,焦灼之中,他也發怒道:“什么?你也大點聲說!”
“都放了,打火隊的人都放了。”來人回答道。
這下倒是痛快了,馬步飛和張桐木兩人紛紛松了口氣,他們哪里敢去想上面人的心思,心里只想交差就好。
當下,打火隊眾人全都放了出來,至于遠二郎,出了牢房之后,徑自繞開了唐府派來的馬車,反而是跟真金回了打火隊。
真金帶人出來之后,還有些狐疑。
原來是在張桐木離開后,前后腳的功夫,又有人帶來了書信。
是太子。
開封府尹何栗一天之內接到了兩封人情信,一封來自朝廷大員,一封來自當朝儲君,哪個人他都是惹不起的,也犯不上去惹。
他心里是一陣戰戰兢兢,不過還是私下里罵道:“開封府不是誰家的腳店,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是拿我大宋的律法當成什么了?”
何栗此人最是不喜歡搭人情走關系,在外面都傳他是公正嚴明的清官,因此官家才讓他開封府尹,總攬京城治安刑事。
可是自從做了開封府尹,他是一刻也沒逃得了人情的束縛。
如今太子又來信,他倒是松了一口氣,倒不如兩邊都做個人情,一了百了,這件事情就此平息。
可是真金卻有些奇怪,怎么放了他們?
等到他會了打火大院,心里立刻清楚了大半。
打火隊的后院河邊停著一輛馬車,這輛馬車真金還是認得的,來人正是李部童。
真金見了李部童,并不驚訝,也沒有絲毫慌張。
“知道我要來找你?”李部童問道。
“猜到了一半吧。”真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