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無聲地對視著。外面落了鎖的門,只能容徐郁青進來的小窗,怎么看對他們都不是太有利的情況。
片刻后李執(zhí)沉聲道:“這里是二樓,要不然從前窗直接跳?反正比剛才的墻也沒高多少。”
徐郁青思索片刻后輕輕搖了搖頭,“本來沒被發(fā)現(xiàn),一跳就全暴露了。”
“那怎么辦?就在這兒干坐著?”
徐郁青右手的大拇指指尖摸了摸中指的第二指節(jié),這是師父在世時起卦前的習慣性動作。眼下她沒有什么銅錢硬幣來猜測命運,徐郁青決定相信一回自己。
“我賭他們不敢輕易砸開教室的門。”她深思熟慮后說。別的不提,起碼這個時代的人對學校還是有很高的敬畏的。
再說徐老三也不是真打家劫舍的土匪。
交談聲越來越近,徐郁青似乎已經(jīng)聽見了那些人言語間摻雜著自己的名字,神色凝重。
短短幾瞬,紛雜的腳步已然佇立在門前。一門之隔,徐郁青和李執(zhí)屏住了呼吸。
那把瑞士刀正握在李執(zhí)手里。
“徐郁青是在這個班吧。”
“沒人,鎖都好好的。”鎖身在觸碰之間磕到木門上,聲音沉悶。
“我就說他們兩個進山里了,膽子真大。”
“那咱們快點回去守著吧。”
“她那是找了個什么人,那小刀看著不便宜。”
“你別說,我看著他還真有點發(fā)怵。”
李執(zhí)亂中看了她一眼。
“行了快走吧,讓那些老師看見我們拿著家伙進學校,指不定要怎么鬧呢。”
“徐郁青也是,都這樣了還不給房子,你們還說她膽小一嚇唬就什么都聽。”
“再有這種事我可不來了,真遭罪。”
“你是沒看見,她三嬸兒更遭罪,那手都要勒出血印子來了……”
人聲漸行漸遠,徐郁青長舒一口氣。還好,不是追著他們過來,只是剛巧路過看一眼。
神仙保佑。
李執(zhí)顯然是把剛才那人的話聽進去了,趁著危機暫時解除,開口打趣道:“你捆人手法可以啊,在屋子里奪棍子的時候下手也夠準,fanqiang更是一把好手,我是真好奇,你都是從哪學來的?”
徐郁青閉目抱臂倚靠在墻上,全身上下只有‘不想理你’四個大字。
“雨下得大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