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后傳來一陣刻意放輕的腳步聲。
“阿言。”
這嗓音讓阿言手一抖,水瓢差點砸到腳。
她僵硬地轉頭,看到黑秋兒正趴在籬笆上沖她眨眼。
阿言結結巴巴道,“你起這么早?”
黑秋兒翻過籬笆,紅衣在晨霧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
她湊近阿言,壓低聲音,“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阿言被她逼到墻角,后背貼上冰涼的竹墻,“什…什么問題?”
“就是……”黑秋兒突然扭捏起來,手指卷著一縷頭發,“我和鳴雀都是女子,那個……晚上……怎么……”
“轟”的一聲,阿言從臉紅到脖子根。
竹叢后傳來“咔嚓”一聲脆響——像是有人踩斷了樹枝。
鳴雀站在三丈外的老榕樹下,手里的藥籃摔在地上,草藥撒了一地。
她的銀眸比往常更冷,視線在黑秋兒貼著阿言的姿勢上停留片刻,轉身就走。
“鳴雀!”黑秋兒慌忙追上去,“你聽我解釋!”
阿言蹲在原地捂著臉,“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藥圃另一端,哭狼啃著野果看完全程,扭頭對阿竹說:“你家妹妹真慘。”
阿竹淡定地磨著藥杵,“活該。”
竹樓里,鳴雀把骨笛擦得锃亮,力道大得像是要磨掉一層漆。
“我就是好奇嘛……”黑秋兒扒著門框,不敢進去,“我想著問問經驗……”
“問什么經驗?”鳴雀頭也不抬,“怎么抱?怎么親?還是——”
她突然起身,一把將黑秋兒拽進屋里,“砰”地關上門。
門外偷聽的眾人齊刷刷后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