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睜著眼,但都躺得十分的規矩。
“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蘇拂苓看著坐在房梁上一個又一個的藍色小人兒。
“什么聲音?”許易水皺眉,好奇怪,怎么蘇拂苓說話,她能看見文字的注解?
“有人在嘲笑我。”
蘇拂苓道:“準確的說是稻草人,藍色的那種。”
“還有綠色的。”
“還有紫色的。”
許易水:“……”
“你真的被毒傻了。”
“稻草人怎么可能是這些顏色。”
“明明就是白色的。”
蘇拂苓:“……是嗎?”
許易水:“對!”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總感覺好像哪兒不對勁,準確的說是,能夠感覺到哪兒哪兒都不對勁,但此時此刻,又說不上來。
腦袋麻麻的。
整個世界,也,麻麻的。
“我們要不去邊上坐著吧。”許易水忽然開口道。
蘇拂苓疑惑:“為什么?”
“你沒聽見嗎?”許易水拍了拍身下的木板,“床說我們好重,壓得它喘不過來氣了。”
“不然我們還是去凳子上坐著吧。”
蘇拂苓偏過頭:“你還記得我們為什么會躺在床上嗎?”
遲鈍地點了點頭,許易水肯定地回答:“記得。”
“是的,”蘇拂苓道,“你說凳子在說話,嫌棄我們把它坐疼了。”
“所以我們躺到床上來了。”
許易水撇了撇嘴,支起身子:“可——”
“啪!”剛要說話,蘇拂苓忽然揮手一巴掌拍在許易水的臉上。
“癩蛤蟆,閉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