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平靜了些,蘇拂苓這話說得推心置腹。
“那是季翠翠的阿母……”
私心里,蘇拂苓只想說,那是季翠翠的阿母,該季翠翠去救,退一萬步講,死了就死了。
只有許易水才是最重要的,許易水不能死!
可想到許易水和季翠翠的感情,又想到季翠翠和蕊香。
說著說著,蘇拂苓噤了聲,再難開口往下繼續。
“我的水性比季翠翠好些。”
不是許易水夸大,她大概是整個上河村,水性最好的年輕人。
帶著薄繭的手落在了蘇拂苓的發間,許易水順著柔軟的黑發輕輕往下捋著:
“晚飯想吃什么?”
“我給你做。”
吃吃吃!就知道吃!
蘇拂苓又擔心又心疼又氣許易水不解風情,哪兒還有心思想吃飯的事情!
氣都要氣飽了!
真的是!
我想吃你!給做嗎!!!
你喜歡什么樣的房子?
“豬油蒸蛋。”
當然,那些話也只能在心里發泄,蘇拂苓即使再想,此時此刻,也沒辦法當著許易水的面直接說出來。
“好。”居然是這個答案。
夢里的蘇拂苓,就很喜歡豬油蒸蛋。
許易水頓了頓,還是答了好。
“別生氣了。”看著皺著臉氣鼓鼓的蘇拂苓,許易水將背簍里的東西拎了出來。
手里忽然被放上了一個毛絨絨的,還帶著溫度的東西,還會動,蘇拂苓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這…這是什么?”
“兔子。”
“兔子?”
“嗯,”許易水點頭,“山里的陷阱里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