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餓了,眼睛忽然被一蓬結(jié)著紅果的刺藤吸引。
刺莓。
一個個小拇指大小的莓果掛在帶刺的藤蔓上,綠的黃的橙的紅的黑的,顏色越深,越是成熟。
摘下來用水簡單沖一沖,夾在季家準備的饅頭里,雜面饅頭也多了一些酸甜的滋味兒,吃起來別有一番樂趣。
若不是趕路,許易水可能還會生點火,再找一塊兒薄些的石板,烤點兒蘑菇之類的,把饅頭也分成片,烤一烤,吃起來就會外脆內(nèi)軟,要香得多。
雜面饅頭夾刺莓果,咬兩口,就得灌一口水,一個饅頭還沒吃完,許易水就感覺到有些撐了。
耳畔忽然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只手撐在地上,許易水立馬站起身,另一只手摸上了身后背簍里的彎刀。
如果說許易水家有什么最值錢的東西,那就當屬她特地改過的彎刀了,刀尖是一個翻轉(zhuǎn)的鐮刀模樣,二指寬,帶著鉤子,雙面的刃,再往下是慢慢擴到五指寬的刀身,刀柄處接了四尺(一米二)長的木棍,還是鉆洞用鐵澆筑著接在一起的,遠攻近防都相宜。
有些分量的刀握在手里,心里頓時有安全感了不少。
聲音是從坡下傳來的,有個山上的地表流水沖出來的小山溝,兩三尺寬的樣子,一個跨步就過去了。
森林里這樣的小山溝邊最容易有動物去喝水。
但是什么動物,就不得而知了。
走?還是去看看?
許易水望了望天色,握緊了手里的彎刀,果斷選擇了后者。
蹲在比人還高的蕨草里,許易水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一圈。
兩圈。
三圈。
怎么什么都沒有?
“簌簌——”
福靈心至,許易水低頭往下一看。
紅土,枯枝爛葉,苔蘚,蕨草,好似十分正常,然而仔細一看才能發(fā)現(xiàn),就在蕨草的邊上,有個拳頭大的黑洞。
許易水伸出彎刀,放在蕨草上,一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