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有什么木頭清脆斷裂的聲音。
嘩啦啦啦,蕨草方圓六七尺的地面,轟然往下掉落坍塌,露出個比人還高的洞坑,以及坑底削尖的竹子。
偽裝的倒是不錯,地方也選的不錯,就是挖坑的像是個新手,獵熊或者野豬的話,這洞得挖得再大再深一些才行。
“簌簌——”
一個麻灰色的腦袋從剛才掉下去的那些枯枝爛葉里鉆了出來。
“兔子?”
居然還沒挖洞跑了,不知道該說她運氣好,還是這只野兔子運氣不好。
灰麻色的,跟周圍的爛葉子一個顏色了,這樣的兔子其實沒有白兔值錢,但許易水還是將它抓住放在了背簍里。
大小也是個收獲,給蘇拂苓加餐一頓兔肉也很不錯。
崖壁邊上,一棵本該正直的松樹七扭八拐地長著,卻還努力地往上伸展枝丫。
樹下,穿著褐色衣衫的女人正在一邊東撇西瞅,一邊碎碎念:“怎么還沒到。”
季翠翠是最先到的,然后是季麗蓉。
等了小半個時辰,還沒有看見許易水,季翠翠不由擔心得來回踱步。
“再過一陣兒,太陽就要下山了?!?/p>
“該不會出什么事了——”
“少烏鴉嘴?!?/p>
話音未落,就被另一個從背后傳出來的聲音打斷。
不是許易水還能有誰。
“來了?!奔钧惾卣酒鹕?,“是遇上什么事兒了嗎?”
“季嬸?!痹S易水點頭。
一邊扭過身體,將自己的背簍給兩人看。
“丑兔子?”季翠翠伸出手,從背簍的空隙里戳了戳兔子的腦袋。
“這兔子怎么蔫兒巴巴的?”
“你從哪兒抓到的?”
野兔難馴,一般都是會瘋狂爬躥跳躍的,這只兔子卻乖巧得很。
許易水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看見陷阱的全過程。
幾人也沒太在意,收拾了一下,準備接著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