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這好像不止是渴,還餓得很。
許易水想到了那碗沒動過的紅薯雜米粥和凝結了油腥的臘腸:“……”
“給了,她沒吃。”
祝瑪將信將疑:“那她中午吃的什么?”
“饅——”許易水本來是想說饅頭的,但忽然想起來,好像因為蘇拂苓跳河那一出,她們中午沒吃飯。
說起來……她蒸的那些饅頭呢?
本來是想著要是有找人的消息,就直接把蘇拂苓留在鎮上等人來接她,那些饅頭就作為她等的那幾天的口糧,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所以饅頭包袱是直接放在蘇拂苓身上的。
可現在,饅頭呢?
那可是她用家里所有的白面混了點玉米雜面做的一大鍋饅頭,七八個,個頂個的管飽,夠吃好幾天了!
該不會掉河里了吧?!
然而,饒是許易水絞盡腦汁的回憶,也只能想起當時自己和蘇拂苓爭執時,對方委屈的臉,模糊的畫面里,她著實找不到裝饅頭的包袱的蹤跡。
到家是她去抱蘇拂苓下車,那個時候就沒有饅頭的包袱了。
看著半天饅不出來的許易水,祝瑪撇了撇嘴:“所以你讓一個瞎子,午飯沒吃,晚飯沒吃,又下河又淋雨,然后披著shi衣服在不知道哪兒的地方睡到了大半夜?”
許易水有點想解釋,雖然乍一聽祝瑪說的句句屬實,但是這都是有原因的,而且也不是她造成的,她也很無辜,甚至是受害者。
“她頭發上可還夾著柏樹枝,又枯又干,”那樣的柏樹枝拿來燒是最好的,祝瑪一針見血,“你不會還讓人睡的柴火堆吧?”
許易水:“……”
見她不說話,祝瑪不由一瞪:“你說說,就這樣,誰能不生病?”
“嘶……”頓了頓,不知想到什么,祝瑪倒吸一口冷氣。
走近了些,壓低聲音:“許易水,你跟我說實話。”
“你是不是不太想要這個瞎子當娘子?”
先前村長去找許易水的時候,聽聲音她應該是不太想買的,村長似乎磨了好久。
“你說實話,你要是真不想要,一個罪奴嘛,我這里還有前兩天上山里撿的見手青,直接喂她吃一個,早死早超生。”
見手青是一種蘑菇,生吃的話毒性非常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