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命令一旦下了,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景元對我的態度雖然一直非常和藹,但我知道違逆他的安排不是個好主意,而且我應該相信他的。
我不知道這種信任從何而來,卻深刻地明白整座仙舟上,唯有一人不容置疑,那便是景元。
“記住,到達長樂天客棧之后,自會有人來接應你們。”景元最后囑托道,眼神里全是我看不懂的深意,“其他的事,請千萬不要擅自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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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實說,去往長樂天的這一路上,彥卿看我的眼神算不得清白,咳,算不得信任,氣氛緊張得很。
我翻來覆去左思右想。
我搞不懂。
我真搞不懂!
如果代號96是一具偃偶,那我呢?那“應星”呢?想象一下我在“現代社會”生前的最后一眼,如果她回到了“現代社會”,會不會發現其實我被掉落的閃光燈給砸死了?如果她沒回去,我要怎么才能去因果殿里找到她呢?
我固然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我發現彥卿的眼神比我還困惑。
他一直在用無聲的口型不斷對自己默念著:“將軍,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怯生生地瞥了瞥他,不敢多說,只能回答:“將軍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深意的。”
彥卿睜著他的大眼睛看我,最終感慨道:“這句式怎么感覺如此耳熟呢。”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彥卿順利地把我送到了位于長樂天的客棧,這一路上終于沒有出什么岔子了,也沒啥龍師冒出來搞事。
嗯,也許是因為彥卿是個歐皇?
我不知道景元到底做了什么,或是他有什么樣的計劃,但如果他有意安排,我的確不該擅自行動。
而且在彥卿的緊密注視之下,我也只能夠在景元給我開的豪華夜景“將軍包廂”里靜靜思考著人生。
這景色實在是一等一的好。
連底下幾桌在打帝垣瓊玉的人手頭的牌是什么花色都看得一清二楚。
說到這個,我正眼睜睜地目睹著一位牌友即將打出一個漂亮的“胡了”的時候,忽然聽到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第二種常見的仙舟植物。
我覺得仙舟雅言文化和“現代社會”大概是不共通的,就像懸峰人的字典里確實有hks幾個字。
題外話,我在穿越之前,版本已經更新到了翁法羅斯,但因為安裝包過大,我上臺的時候它還沒下載好。
我本是不欲理睬這敲門聲的,假裝自己和空氣融為一體了,但彥卿操持著長劍,率先將門拉開一條縫。
然后青雀小姐的臉堂堂出現在了我的正前方,滿臉勢在必得的樣子。
太好了,是青雀,我們有救了!
她環顧了四周一番,最終視線定格在了我的身上,讓我頓感周身發麻,她立刻大聲地對我問道:“你,就是「吞日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