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但依照邏輯而言,既然我們已經和幻朧在這里打了一場遭遇戰,事情的后續發展肯定不會照著原來的軌道行進啊?
但景元沒有任何的表示。
處在對話之外的寒鴉這時禮貌地向我們行了個禮:“各位,現場勘察完畢,在下先回十王司處理相關證物了,如需了解案件后續詳情,可以隨時聯系我。”
這可不就叫……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我恍然覺得這就像是游戲里的任務系統,完成一個任務之后,立馬有新的npc出現來給你發下一個。
景元朝她鄭重地點點頭,目送她遠去之后,朝我遞出了一塊形狀特別的玉兆,示意我拿好。
“這是你家鑰匙?”我說。
景元咬著牙,笑容出現了一絲微妙的改變:“當然、不是。”
景元很明顯地給了我一個困惑的眼神,我猜他很少會這樣直白地袒露想法,可能是因為我的下意識反應實在是太……
弱智了。
現在不只文弱,還是弱智,太有愧于知識分子的稱號了。
“哈哈,閣下說笑了。”景元最終用一道爽朗的笑聲緩解了我引起的尷尬氣氛,“勞逸結合,才是工作的基礎。我在長樂天的客棧為你開了一間上等的套房,你一定要仔細休息一番啊。”
這語氣聽起來可真親切。
……也很像一種威脅。
我不敢再多問了,連忙接過玉兆準備離開,但恰恰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我猛不丁回想起了“應星”獨到的哲學觀點和不懼威權的個性。
一種常見的仙舟植物,我差點忘了還有個他!
在所有人沉默目光的洗禮之下,我窘迫地頓住腳步,回頭對景元問道:“對了,剛剛那個跑了的……”
“他啊。”
景元幾乎是秒答,臉上依舊笑瞇瞇:“沒事,我會處理的,你不必擔心。”
“請一定要抓活口。”我強調說。
既然景元反復強調別擔心……那就說明——我真的需要擔心起來啊!
彥卿突然插嘴進來:“就是這家伙!將軍,我看他與那個星核獵手如此肖似,才追擊至此的,但一轉眼間,我又看見了第二個和他十分相似的人……”
彥卿抬起頭來看景元,我從他的話語里明白過來,原來他是被真正的“刃”“應星”絆住了腳步嗎?
說實話,彥卿和景元的身高差真是太具有典型參考價值了——
我差點要意味深長地笑了出來,但景元抿了抿嘴,用一種很無辜的語氣說道:“彥卿,你要抓刃,跟應星有什么關系呢?”
他不顧彥卿的反對意見,堅持吩咐道:“你先把這位先生安全送到長樂天,接下來該去追什么人就去追什么人,下面的事情交給我吧。”
彥卿握著劍的手緊了緊,但找不出任何話來反駁,只得是一副被說服了的樣子:“是,彥卿遵命。”
將軍的命令一旦下了,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景元對我的態度雖然一直非常和藹,但我知道違逆他的安排不是個好主意,而且我應該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