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火雞味的鍋巴帶吳天去醫院時見到他的。
白隊只是點點頭,眼神銳利如鷹,掃過吳天和火雞味的鍋巴時,帶著審視,但更多的是責任,一種守護普通人不受傷害的責任!
第二次,是在學校那地獄般的場景前。
白隊他擋在吳天他們和那恐怖鬼物之間。
沒有豪言壯語,只有冰冷而堅定的命令:“走!去444號大樓!”
白隊似乎知道自己會消散在天地之間,卻一步未退!
吳天看著白隊決絕的側臉,那是明知必死也要為身后之人撕開一條生路的悲壯!
吳天他們能逃出來,是白隊用自身筑起的最后屏障!
第三次……不,沒有第三次了。
只有留在444號大樓內空氣中殘留的、屬于白隊的氣息……
“咕咚。”吳天狠狠灌了一大口冰涼的啤酒,冰冷的液體順著食道滑下,卻無法澆滅胸中翻騰的悲憤與愧疚。
民調局…這些行走在黑暗中,默默守護著脆弱光明的無名者,他們的犧牲如此慘烈,卻又如此…無聲。
白隊的慷慨赴死,不是為了什么崇高的理想,僅僅是為了履行那刻入骨髓的職責——守護。
這種純粹的責任感和犧牲,比任何煽情都更撼動人心。
吳天攥緊了拳頭,指甲幾乎嵌進掌心。
白隊交代的事,必須要去完成!
這不僅是為了報答那份以命相護的恩情,更是為了斬斷那所學校可能繼續蔓延的恐怖!這是他背負的債!
思緒又回到自身。吳天低頭,看著自己那只在昏暗燈光下更顯詭異的左手。
斗篷的陰影掩蓋了大部分,但裸露的手腕和手背上,那猙獰的黑色紋路如同活物的脈絡,散發著非人的陰冷。
吳天掌心那道暗紅的血眼縫隙,更是如同通往地獄的門扉。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血色眼球那混亂、貪婪、又帶著一絲“智慧”的意志,絕非凡物。
它渴望“降臨”,渴望“回歸”。左臂又是什么來頭?
血色眼球和左臂竟然沒有任何爭奪!
它們在自己體內形成脆弱的制衡,但這種制衡能維持多久?代價又是什么?
一個名字跳入吳天腦海,富貴俱樂部。